我:“......”
我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這孩子平時被我們寵得和祖宗一樣,一點委屈都不受。
可前陣子幼兒園安排了場舞台劇,他演了個被爸爸拋棄的小男孩。
排練那天回家,他還激動地跟我說:
“媽媽,我是全班最會哭的那個小孩,老師都誇我演得好!”
從那天起,他就開始上頭了,每天都要來一出。
現在,他居然把那出戲搬來電影院門口公演,還選了個亂認親的倒黴觀眾。
鄭書嶼頓時紅著眼睛瞪著我:“李亭舒,你太狠了!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對孩子?”
我按著太陽穴:“這事說來話長......他真的不是你兒子,他才三歲,我給你看出生證行不行?”
可鄭書嶼根本不聽,直接把我兒子抱起來:“來,寶貝,別哭,爸爸帶你回家......”
“你給我鬆手!”我氣得手都在抖。
這時,李夢夢連忙過來,拉著鄭書嶼的胳膊:
“書嶼,這孩子看起來確實才兩三歲,應該......是姐姐和哪個野男人生的野種吧?”
鄭書嶼打量著兒子,抬手就甩了我一個耳光:
“好啊李亭舒,你為了不讓我認兒子,故意不給兒子吃飽是不是?”
我白眼翻上了天。
那是盛望的親生兒子,身份證、出生證、DNA三證齊全。
她以為所有人都和她一樣,是野種?
李夢夢是我爸媽從孤兒院領養的養女,她媽是做按摩的,親爹是誰,沒人知道。
我爸媽當初是好心,想著做點慈善。可領回家沒幾個月,就看出這孩子心機深重。
那年她偷我口紅,被我媽抓現行,她還振振有詞地說:
“姐姐皮膚黑,不適合這個顏色,我塗才可愛。”
爸媽在外麵稍微教訓她幾句,她就下跪磕頭說她錯了。
我爸媽和哥哥當即就想把她退回去,結果孤兒院也巴不得趕緊甩掉這塊燙手山芋。
我爸媽沒辦法,隻能憑著責任送她上了大學。
她明明是個被嫌棄的養女,硬是厚著臉皮,頂著李家二小姐的名頭招搖。
也隻有她自己信。
哦,還有鄭書嶼。
和她王八看綠豆,看對眼了。
我和鄭書嶼在一起後,她更是變本加厲,成天演戲。
她早上肚子疼,晚上頭暈,午休犯困,半夜做噩夢,所有症狀都是同一個目的:找鄭書嶼。
我和鄭書嶼去約會,她打電話說學校燈壞了,一個人走夜路怕黑。
鄭書嶼把我扔在馬路上,飛奔回去陪她。
我生日,鄭書嶼送了我一條項鏈。
結果李夢夢哭著也要,他當場把項鏈從我脖子上摘了下來。
我和他講道理,他卻教育我:“她是你妹妹,你就不能讓讓她?你不覺得你太自私了嗎?”
這麼多年過去,這倆人還在這裏一唱一和。
鄭書嶼義正言辭地看著我:“李亭舒,我可以不計較你過去的錯誤。”
“看在兒子的份上,我鄭家可以重新接納你。”
“隻要你現在給我道歉,我就願意娶你,給你機會,從我和小夢的保姆做起。畢竟你現在言行舉止還有很多欠缺......”
我打斷他:“你放屁。”
“我實話告訴你,這孩子,是盛望的兒子。”
空氣突然靜了一秒。
然後下一秒,李夢夢就笑出了聲:
“姐姐,你沒睡醒吧?盛望?你以為你是誰啊,能跟盛望扯上關係?”
“你知道盛望是誰嗎?京圈第一太子爺,集團總裁!全球奢侈品供應鏈背後的金主爸爸。”
鄭書嶼也冷笑:“李亭舒,我真是沒想到,你能往臉上貼金到這個地步。”
“你撒謊也撒個靠譜點的,盛望是你能高攀的嗎?”
周圍的路人也被吸引過來:
“她說她孩子是盛望的?”
“瘋了吧,盛望都沒公開過女朋友,這女人哪來的臉?”
我抱著兒子,冷眼看著這群人。
我還沒說話,鄭書嶼蹲在孩子麵前:
“寶貝,你爸爸是誰呀?”
兒子奶聲奶氣地回答:
“我爸爸是盛望,媽媽說他去買飛機了,晚上回來陪我吃蛋糕。”
鄭書嶼臉色僵住,下一秒,他甩了我兒子一個耳光。
我衝過去,把兒子護進懷裏:“鄭書嶼!你敢打我兒子?”
可他已經氣瘋了,一手抱起我兒子,另一隻手拽住我手腕,把我往電梯的方向拖:
“李亭舒,你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我拚命掙紮:“你放手!你再碰我一下,盛望真的會把你活埋了!”
“你還盛望盛望!別做夢了,回鄭家當個保姆才是你的命!”
他的力氣大得嚇人,一把把我推進電梯裏。
我喊:“鄭書嶼你有毛病!”
“他真的不是你兒子!”
“我也不是你能動的人!”
可他說:“你胡言亂語,裝瘋賣傻,還教壞我兒子,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我腦子飛快轉著——完了,今天怕是真的要出事。
盛望,你飛機最好快點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