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裏紅妝,等待未來夫君迎娶。
武安侯世子卻抬了一抬白轎過來迎親。
隻因寄居在武安侯府的表妹病重,大師說不能見紅色,世子便連夜叫人將花轎包了白布。
他說:“不過一頂轎子,是什麼顏色有何要緊,重要的是你嫁給我,不是嗎?”
“你向來懂事,想必不會計較這種小事。”
我穿著一身紅衣,看都未看他一眼,轉身走向人群中的小將軍。
“薑諾,聽說你今日騎了一匹汗血寶馬,倒可做迎親一用,可方便與我拜個堂成個親?”
......
“小姐,不好了,武安侯世子抬了一頂白色轎子來迎親。”
我的貼身丫鬟若兒紅著眼睛衝進來嚷嚷道。
一下子,來添妝的貴女們瞬間安靜,然後炸起鍋來:“怎麼回事,大喜的日子怎麼會抬白轎子來,這是辦紅事還是白事啊?”
“這不是打將軍府的臉嗎?他是來迎親還是來毀親的?”
我一把掀開蓋頭:“怎麼回事?”然後皺著眉,走了出去。
將軍府外早圍滿了人,擠得水泄不通,看見我出現,都紛紛叫道:“新娘子出來了!”
“新娘子怎麼不蓋紅蓋頭啊!”
將軍府外,本該迎親的花轎,卻裹著白布,死氣沉沉地放在門口,和府外一地紅色的鞭炮形成強烈的對比。
“世子竟用白轎迎親,這是何意?”我冷冷地開了口。
顧書嶼上前來,一臉的抱歉:“錦初,我的表妹病重,慈雲寺的大師說不能見紅色,不然會有血光之災,我沒有辦法,隻能改用白轎迎親。”
“轎子是什麼顏色不要緊,重要的是你嫁給我,不是嗎?”
“你向來懂事,應該會體諒吧。”
體諒?我朝自開朝以來,還沒有人用白轎接親的,又不是辦冥婚。
“不能見紅?”我看了一眼顧書嶼,看著他領口裏露出的白色,想必他連新郎官的禮服也都換成了白色。
我退後一步:“將軍府嫁女兒,八抬大轎,十裏紅妝,絕不能以這樣的方式出門,用白轎抬出去,往後我們平南將軍府的姑娘還怎麼做人?”
“世子既然在乎表妹的病,不如等你表妹病好了再議婚期。”
顧書嶼急了,追了進來:“錦初,你何必在乎這樣的小事,轎子的顏色有什麼要緊,難道沈家的家教便是如此嗎?這點委屈都不能受?”
我反過身來:“世子慎重,大禮未成,我還不是武安侯府的人,為何要受你家的委屈?”
正說著,繼母從後院快步迎出來:“啊呀,世子來了,吉時快到了,錦初怎麼還不上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