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我身穿到了十年後。
碰巧被死對頭顧無期撿回了家。
十年後的他事業有成,性格沉默寡言,無論我怎麼鬧,他都不會跟我生氣。
很快,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過分,默默學乖了。
我僅僅給他削了一個蘋果,他就很不安地抱住我:“林嬋,你又要耍什麼把戲?你就這麼想回到傅寒聲的身邊?”
我很無語,傅寒聲不過是我家保姆的兒子,我為什麼要回到他的身邊?
後來我才知道,十年前的我被魂穿了,不顧一切跪舔傅寒聲,下嫁給他,讓林家丟盡了臉麵。
我望著給傅寒聲伏低做小的“我”,一耳巴扇了過去。
我寧願消失,也不願意旁人頂著我的身體,對男人搖尾巴。
1.
上一秒,我還在欣賞爸爸送來的珠寶,下一秒,我就站在了陌生的街道上。
我懵逼地轉了好幾圈,以為是在做夢。
我想都沒想地給我爸爸打電話,卻發現是空號。
什麼情況?
我懷揣著疑惑,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走。
我拽住一個人,就詢問他,海市的林家怎麼走。
結果沒一個理我的。
“......”
我想生氣,但現狀容不得我撒火。
我從白天走到天黑,手機裏的錢竟然不能花,我的肚子被餓得咕咕直叫。
天地良心,我這輩子都沒受過這種委屈。
我一屁股坐在馬路邊,冷眼望著人來人往的人群,別讓我逮到整我的人,否則我讓他不得好死。
我這人最記仇,得罪我的,沒一個是好下場的。
突然,我的麵前傳來車輛的鳴笛聲,我本來就煩,脫掉高跟鞋就狠狠砸過去,根本不考慮任何後果。
高跟鞋被我扔歪了,邁巴赫下來一個人,他彎腰撿起鞋子,緩緩走向我。
我認出了人,是我的死對頭顧無期。
兩天前,我還跟他在我的生日宴上大打出手。
是真打。
我薅住他的頭發,騎在他的身上,狠狠地掐他的屁股蛋子。
而他扯著我的長發,死都不鬆手,當時我的王冠都被他扯掉了。
此時的顧無期變了樣,身上的青澀褪去,隻剩下成年人的沉穩,看起來更人模狗樣了。
這個樣子的他,顯得很陌生。
“顧無期?”
顧無期皺眉盯著我:“他怎麼讓你一個人在大街上?”
“誰?顧無期,你在說什麼東西?”
顧無期很快意識到了不對,他仔細盯著我的樣貌,眼底劃過一絲喜悅:“林嬋,你現在多大了?”
“你有病吧!老娘我剛滿十八歲!”
我下意識以為顧無期在譏諷我,畢竟顧無期總是嘲諷我都這麼大了,還這麼幼稚。
顧無期表情微變,幹咳一聲:“你知道現在幾幾年嗎?”
我皺眉:“2015年?”
“不是,現在是2025年。”
我來到了十年後,所以大街才這麼陌生,多了很多陌生的東西。
我站了起來,因為鞋子扔掉了一隻,我幹脆把另一隻甩掉。
就這麼光腳站著。
“你帶我去找我爸爸。”
我不明白爸爸的電話怎麼就成了空號,不能撥通。
“你爸爸現在在美國出差,走不開,你先跟我走吧,我帶你吃點東西。”
我的肚子應景地叫了下。
我臉上湧出一絲尷尬,尤其是在死對頭麵前這麼丟人。
我抬腳走了兩步,身體突然騰空,顧無期把我抱了起來。
我瞪大了雙眼,狠狠薅住他的頭發,用力扯了扯:“你幹什麼?”
我把他的頭扯得後仰。
顧無期的司機看得一愣一愣地,幾乎瞪圓了眼。
顧無期無奈道:“地上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