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瀾眉頭一擰,上前勸道:“臨淵,鬆手,交給我來處理。”
柳臨淵瞧了他一眼,見他不是在替江見月開脫,鬆開了手。
江見月跌坐在地上,保鏢很快上來把她架走。
沈聽瀾的手段很簡單,無非是把她關進老鼠裏,罰她下跪,給她播放鬼片......
懲罰確實和她想的一樣,她麻木地坐著,她眼裏興不起一點波瀾。
見狀,沈聽瀾打了個電話。
“江見月,既然你不怕這些,希望你待會兒一樣保持住。”沈聽瀾聲音冷漠道。
江見月沒有反應,她已經絕望了。
很快,保鏢拿了個盒子遞到沈聽瀾的手上。
“江見月,瞧瞧這是什麼?”他站在江見月麵前。
江見月手指顫抖,不可置信地看著沈聽瀾手裏的盒子。
那盒子她一輩子都忘不了,是她給奶奶親手雕刻的,上麵有她熟悉的圖案。
江見月崩潰地想上前多回來,她張開嘴巴,喉嚨裏發不出一點聲音。
“眼熟嗎?”沈聽瀾勾起嘴角,眼裏滿是戲謔。
沈聽瀾!你不是人!你憑什麼挖我奶奶的墳!
江見月在心裏嘶吼,沈聽瀾開心地看著她崩潰的模樣。
沈聽瀾慢條斯理地打開盒子,“江見月,隻要你肯開口說話,我就把奶奶的骨灰盒放回去。”
“不然......”沈聽瀾把盒子打開,作勢要倒在地上。
“嘔”的一聲,江見月咳出血來,明明已經對她下了藥,沈聽瀾怎麼可能聽到她開口的聲音。
“少爺,她喝了藥。”一旁的保鏢提醒道。
沈聽瀾的手頓住,他差點忘記了,剛才在宴會上,親手灌進江見月嘴裏的那杯水。
這時,趕過來看熱鬧的柳瑩雪“一不小心”崴了腳,撞到沈聽瀾身上。
他手裏的骨灰盒掉落,江見月連忙上前想要接住。
然而還是晚了一秒,白色的骨灰灑落在地,江見月的眼角流出血淚。
一滴一滴的落在骨灰上麵,奶奶,是見月沒用,連你的骨灰都護不住。
“聽瀾,不好意思,我沒站穩。”柳瑩雪一臉歉意。
“沒事。”沈聽瀾低頭發現江見月哭出血淚,眼裏有些波動。
“聽瀾,我的生日蛋糕到了 我們一起去許願吧!”柳瑩雪挽住他的手把人帶走。
外麵喜氣洋洋,江見月這裏充滿的悲哀。
她一點一點的把骨灰裝進盒子裏。
裝好後,她抱著骨灰盒,眼神哀傷地走出酒店。
人來人往的,一場大雨傾盆而下。
江見月濕透著身體走在大街上,她的家沒了,她不知道該去哪?
她的高燒才剛退下,現在又淋雨,沒走多遠便眼前一黑,倒下地上。
再次醒來時,江見月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你醒了。”顧停雲溫和的聲音響起。
江見月下意識地抱了抱手,骨灰盒呢?
她心慌地坐起身四處尋找。
“你在找這個,對吧?”顧停雲指了指桌麵上的盒子。
“我送你來醫院的時候,你手裏就緊緊的抱著它不肯鬆開。”
“為了讓你鬆開治病,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
江見月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但看到骨灰盒安好無恙地在旁邊,她懸著的心放下。
顧停雲在她床邊坐下,“醫生說你的喉嚨受到不明藥物的損傷,現在還不能開口說話,需要靜養。”
“不過你不用怕,醫生說可以治好,就是說話沒有以前那麼好聽。”
江見月朝他彎腰點頭,表達謝意。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的?”
江見月的眸光暗淡下來。
“你要不想說我不問。”顧停雲很善解人意,“我叫顧停雲。”
“我知道你,江見月,京圈太子爺的女朋友。”
江見月搖頭,她不是了。
“你搖頭是什麼意思?”顧停雲猜測道:“你們分手了。”
江見月點頭。
顧停雲一聽,眼眸瞬間亮起,“那我可以追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