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時,江見月渾身濕漉漉的,保鏢給她潑冰水讓她清醒。
“太子爺說了,要讓你清醒地待夠五個小時。”
江見月隻覺得喉嚨像是有團棉花堵住,她張了張嘴,什麼都說不出來。
她蜷縮著身體在角落裏,閉著眼睛,渾身顫抖的忽視小白鼠。
明明看個監控,就可以知道她沒說謊,但沈聽瀾毫不猶豫地偏向柳瑩雪。
這讓她感到心寒,她最怕老鼠了,在鄉下睡覺,經常晚上有老鼠出沒。
有一次,渾身黝黑的老鼠爬到江見月的床上,她嚇得一腳踹過去,沒把老鼠踹走,反而被咬了一口。
這讓她留下深刻的陰影,她變得害怕老鼠,所以哪怕是小白鼠,她也怕。
而這件事,她隻告訴過沈聽瀾。
卻沒想到,這竟成了刺向她的一道利劍。
足足五個小時,江見月暈了又醒,醒了又暈。
等她再次暈過去醒來時,人躺在病床上,額頭貼著退燒貼。
她發高燒39度,差點燒成傻子。
“見月,下次不要說謊了。”沈聽瀾站在她病床前。
“要不是臨淵心胸寬闊,憑你開車把人撞成植物人,早該蹲監獄了。”
江見月閉上眼睛,什麼話都不想說,她現在並不想看到害她成這樣的沈聽瀾。
“後天是瑩雪的生日,我會讓人來接你的。”
沈聽瀾設施般地說:“要不是瑩雪知道你生病了,想讓你蹭蹭喜氣,我才不會讓你過去。”
江見月依舊沒有開口,這讓沈聽瀾升起一股怒氣,“江見月!不要忘了,你能活到現在,是誰的功勞!”
是啊!當初要不是沈聽瀾在她被人推下水的時候救了她,或許她現在應該跟奶奶一樣,是一捧骨灰。
沈聽瀾,你放心,命我會還給你的。
江見月的心已經痛到麻木,她對沈聽瀾的愛,在五年裏逐漸消耗殆盡。
柳瑩雪生日當天,江見月的燒剛退,沈聽瀾的保鏢下午六點,準時接她去參加柳瑩雪的生日宴會。
巨大的燈光在酒店的大廳裏閃爍,到處都彌漫著柳瑩雪要過生日的氛圍。
江見月到酒店後,便找了個地方坐下,努力縮小她的存在感。
但想要找上門的麻煩還是來了。
“喲!這不是我們柳大小姐的跟班嘛!”
“來,我們找你有點事商量。”
說著,幾人架起江見月往人少的雜物間走去。
江見月不敢反抗,因為她一旦反抗,惹出事情來,沈聽瀾他們一定會再次懲罰她的。
“聽說你會吹笛子,不如吹一個給我們聽聽。”有人遞給江見月一把笛子,她老實拿起來吹。
吹著吹著,江見月感覺她的喉嚨越來越難受,發出聲音變得很困難。
隨即喉嚨一痛,她咳出血來,“你們做了什麼?”她發不出一點聲音。
“哈哈哈!這可不關我們的事啊!”他們連忙擺手,轉身跑了。
江見月疼得捂著喉嚨,拿出手機想要打120,下一秒,沈聽瀾拽著她往外走。
“你躲在這裏做什麼?瑩雪剛在找你!”
“我......”江見月試圖發出聲音,但喉嚨疼痛的厲害。
於是,她拿手機打字:【我喉嚨壞了,要去看醫生。】
沈聽瀾看都不看一眼,手一揮,手機掉落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