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委丟了6000塊班費,說是我偷的。
次日一早就以老師的名義召集家長開班會,要在所有人麵前搜我的身。
我問她能不能私下解決。
她聲音尖細說我做賊心虛,要把我扭送派出所。
“也不知道什麼垃圾家長能教出小偷,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都無語了。
她以為我是要給自己留麵子嗎?
我是要給她留麵子。
錢是她兒子偷的,換來的遊戲機現在還藏在課桌裏嘞!
......
“各位同學各位家長,今天找你們來的原因,昨天我已經在群裏說過了。咱們班出現的小偷,偷了6000塊的班費。
“大家都知道,班費是收來給母校做維修的,是一筆非常重要的錢。所以我肯定會追究到底!”
說完這話,家委會長吳霞看向我:
“李念念同學,說說吧,你偷錢幹什麼?現在錢在哪兒?”
她話音落下,眾人的視線紛紛朝我的方向投來。
“就是她偷的嗎?”
“李念念成績一直在班裏名列前茅,是清北的苗子,沒想到竟然愛偷錢。”
我都無語死了。
昨天她在班群裏說這事兒,我就已經說過了,錢不是我偷的。
奈何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前天是高三最後一次家長會,高考已經結束了,就由老師同學們自由組織出去吃飯。
抽簽決定留幾個同學打掃班裏的衛生。
我和吳霞的兒子徐浩宇都是其中之一。
衛生打掃完畢,也吃完了晚飯,回到家之後都快11點了,吳霞在群裏瘋狂@所有人,@了七八次。
大致內容就是她放在包裏的班費被偷了。
那錢可是很重要的,高考剛剛結束她就在班裏火急火燎地收——
【各位家長、各位同學,我想你們應該也發現了,學校的很多設施都老舊了,比如升旗杆、長椅、大門......我是這樣想的,咱們班一人出350元,作為母校的維修費用,多餘出來的錢就給班主任和科任老師買點畢業禮物,大家應該沒有意見吧?】
吳霞是票選出來的家委會委員長,有一群擁躉,她一號召自然是人人響應。
吳霞發起了一個接龍,嘴上說著是自願參與,結果很快就鎖定了沒有接的人。
【李念念同學是什麼情況?不願意交錢嗎?三年以來對母校沒有感情、對恩師沒有感恩嗎?】
我客觀地陳述了自己的看法。
感謝老師或者母校我有自己的想法,並不想隨大流的去交錢。
而且350塊錢並不少,既然是自願的,就沒必要把我單獨@出去。
結果就這兩句話,直接觸了吳霞的逆鱗。
【你的意思是我做的事情是強迫你們隨大流?好好好,三年學委是我熱臉貼冷屁股。既然班上有那麼多白眼狼,早說呀!這活我就辭了,省得費勁兒!】
也不知道那些家長們腦子裏在想什麼,都畢業了還要舔吳霞臭腳。
【@李念念,她怎麼說也是長輩,你怎麼能這樣講話?】
【350塊錢你都掏不出來嗎?你父母是吃幹飯的吧?】
【實在不願意出算了,我們其他家長平攤你的費用,就當支援山區小孩,扶貧了。】
【建議到時候直接把李念念的大名刻在旗杆上,說她不願意交費,看她丟不丟臉。】
我都無語死了。
一幫子烏合之眾。
可我真的沒有想到,都畢業了還能結下梁子。
大概就是因為我不願意花錢,讓吳霞在班裏威嚴盡失,班費一丟她就拿我開刀。
她拽著我的手臂,讓我在一眾同學家長麵前站起身:
“好啊,你說錢不是你偷的,那你敢讓我搜身嗎?
“現在的年輕人網絡玩的溜溜的,我還要檢查你的微信和支付寶,看你的轉賬記錄和銀行流水......”
她麵目猙獰,眼睛瞪得老大。
“要是你不敢讓我查,那一定就是你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