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的出現,她的眼神隻是閃過了片刻的慌亂,緊接著就是一種篤定,她篤定,我離不開她。
於是她理所應當的使喚我。
畢竟,我能為了保護她去坐牢。
所以她縱容著嶽母和江澤對我的百般侮辱。
縱容著江澤對我的各種挑刺。
而我想要個說法,換來的,隻有家裏人無盡的指責和其他人的陰陽怪氣,明裏暗裏讓我早點騰位置的話。
因為江澤給了他們足夠多的錢,所以他們選擇了閉口不語,和沈家的人站到了統一戰線。
可是明明,我才是他們兒子啊。
“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江澤搖晃著高腳杯,慢悠悠的走了過來,打斷了我的回憶。
沈如月一看到她,剛剛還在我麵前擺著的臉色,馬上變得平易近人了。
“走吧,我們去外麵吧,寶寶說想吃水果了。”
她摸著肚子,看著江澤一臉幸福的模樣。
“好,你先去吧,我有點事情交代他。”
沈如月聞言離開了。
沈如月一走遠,江澤馬上走了上來。
“喲,洗碗呢?你還別說,這從監獄裏出來的人就是不一樣啊,聽話懂事了不少。”
“顧雲崢,我警告你,這個家裏的人全靠我養著,你最好乖乖的,別妄想那些不屬於你的東西了。”
我沒有說話,他卻把手裏的紅酒慢慢的傾倒在地。
紅酒混在地板上,看起來異常的斑駁。
“記得掃幹淨點。”
他一臉得意的離開了。
我站在原地,捏緊拳頭。
沈如月的朋友圈已經完全沒有了我的身影。
全是她和江澤各種各樣秀恩愛的視頻。
我有些難受,看著狼狽不堪的廚房。
我突然就不明白,繼續留下去的意義了,還不如離婚算了。
可是沈如月現在懷孕,哪怕我知道孩子不是我的。
可是全家人都會幫著沈如月和江澤說話的。
“你在這裏躲什麼懶?洗兩個碗,都洗那麼久,能幹嗎?不能幹就滾。”
嶽母一臉不爽的看著我,眼裏全是嫌棄。
無奈之下,我隻能加快洗碗的動作了。
她看到我這個樣子,隻是嗤笑了一番。
“不要臉的窩囊廢。”
她羞辱了我一番之後,就離開了。
我在原地,默默的把碗給洗了。
晚上剛剛睡著沒多久,門口就被人拍得砰砰作響。
是江澤,他不耐煩的看著。
“如月,要吃宵夜,你快點去做。”
我剛剛睡醒,完全沒反應過來,他卻以為我不願意。
他猛的推了我一把。
“你是聾的嗎?聽不清楚我說的話嗎?”
我隻好起身去給沈如月做宵夜。
看著江澤一臉得意的模樣,我就忍不住的心梗。
路過她們的房間,還能聽到他跟沈如月邀功的話語。
白天被她們各種各樣的刁難,晚上還不得安寧。
這種生活持續了一段時間,直到如月生了。
我剛買完一家子的菜。
剛剛到家,就發現家裏空蕩蕩的,如月的電話根本打不通。
下午嶽母回來了,一臉喜色。
隻是這一抹喜色,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間。
變成了厭惡。
“全家都在醫院忙著,你有沒有良心?就知道在家裏躲懶。”
在她不厭其煩的吐槽當中,我才知道。
沈如月生了,還是生了個兒子。
江澤很高興。
沒有人通知我,我也聯係不上他們,他們還是不分青紅皂白的一味的責怪我。
為了堵住嶽母喋喋不休的念叨,我隻能裝上雞湯,去醫院看沈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