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一寸寬的醫用布條,把女兒裹成了木乃伊。
接她出院回家的那天,傅瀝川在自家別墅的陽台上遠遠就看到了我們。
立刻帶著已經跟他同居的莫雲兮下樓走了過來。
莫雲兮上下打量了一圈女兒,噗的笑出了聲:
“裝的還挺像那麼回事,一個能為了毀掉我上學的機會,不惜找人傷害我的賤女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成這樣了,別想利用輿論博取同情,老娘可不吃這一套!”
傅瀝川皺了皺眉,目光定格在女兒空洞無神的雙眼許久。
神色晦暗難明。
直到屋裏家裏的傭人阿姨跑出來,替我接管了女兒,引導著她往屋裏走的時候,他才猛地反應過來什麼一樣,上前一把攥住女兒唯一露在外麵的手。
“我還真差點被你騙了隋墨芯,果然是能考上清大的人,演技都出神入化。”
莫雲兮扯了扯唇,盯著女兒遠去的背影。
突然把手中拿著的包朝著她扔了過去,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女兒便已經被砸中,情緒瞬間如同被按下了啟動按鈕,猝不及防的撞開阿姨。
直接朝著後院的小池塘裏衝了過去。
因為身上被捆綁著,女兒跑不穩,摔倒了好幾次。
我跟阿姨上前阻止她,卻都被她瞬間爆發出的巨大力量撞飛。
身後的傅瀝川和莫雲兮爆發出哄笑聲。
“媽媽是治療神經病的醫生,女兒也得了神經病,這不是現成的活體實驗嘛,真是好啊,你還得感謝我們呢阿姨,哈哈哈哈。”
“她會瘋?別裝了,她那麼惡毒的女人,內心世界強大著呢。”
傅瀝川說著,就推門走進了我家院子,追過來就想伸手抓女兒。
“我倒是要看看瘋子到底什麼樣,她那麼愛我的一個舔狗,讓我抱一下會不會立刻打回原形?”
我被推翻在地。
尾椎骨重重撞向鋪麵碎石的地麵。
我忍無可忍,伸手摸到了旁邊園丁落下的花草剪,猛地起身就朝著傅瀝川剪了過去。
“瀝川小心!”
莫雲兮撲過來撞開了我。
聲嘶力竭的怒喝道:
“隋阿姨你瘋了吧,平常神經病看多了,自己也成神經病了嗎?!”
“你這是故意殺人,是要坐牢的!這裏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多少個攝像頭拍著呢!”
傅瀝川後怕的臉色慘白,冷汗流了滿臉。
慌亂的接連後退了好幾步,直到靠上身後的圍欄才麵前回過神。
“你...你他媽的想要殺我?!你們母女是不是都瘋了,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能讓你們在這裏活不下去!”
我家阿姨早已淚流滿麵,她心疼的死死抱緊仍在拚命掙紮著想要自殘的女兒,歇斯底裏的吼道:
“你們滾啊,你們害的小姐還不夠慘嗎,滾啊!”
莫雲兮緩過神,嗤笑出聲:
“我們害的?你有證據嗎?沒有的話就別信口雌黃,小心我告死你!”
傅瀝川猩紅著肅殺的眸眼,雙唇緊緊的抿在一起,滿頭是汗的走到我麵前,居高臨下的睨著我:
“你死不悔改的後果,很有可能直接害死你女兒的,以後在兮兮麵前,你們全家都給我夾著尾巴做人,否則別怪我不顧念多年的情份。”
“一個我玩夠的女人,憑什麼跟我的兮兮比!”
久久沒有開口的我,終於緩緩抬起了頭。
臉上不怒反笑,陰戾的眸眼中帶著瘮人的光亮,語氣輕飄的開口問道:
“剛剛你們說,沒有證據?有監控拍著?”
他們兩個人都被我的樣子嚇壞了,錯愕的瞪大的雙眼。
“隋阿姨,你是不是瘋了?!”
我發出一陣癲狂的笑意,緩緩從地上爬起來,一步一步的朝著他們逼近過去。
“那是不是按照你們的意思,隻要沒有證據,我就能弄死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