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感情的變質對我來說是始料未及的。
那些過往仿佛還在昨日,可於我卻又這麼遙遠。我看著掛斷電話後再也沒打過來的手機,徹夜難眠。
隔日我照舊上班,進去診室待了一小時也沒見病人進來,剛想去掛號處問問,卻見傅子昂捏著一大把掛號單進來。
“之前的事是我的錯,張醫生,我有一個小時來給你道歉。”說著,他從口袋裏摸出一條項鏈。“你看,這是我昨晚買的,別生氣了。”
這件禮物蟬聯奢侈品禮物榜榜首,可見他花了不少心思。
可惜他忘了前兩年我也收到了。
我淡淡地拍開那條項鏈,麵無表情地將戒指摘下放在他麵前。“分手吧。”
傅子昂蒙了,拍案而起:“就因為我工作忙一點,你就要和我分手?我賺錢是為了誰?你憑什麼糟踐我的付出。”
是啊,就是在糟踐付出。
他樂意付出的從不是我想要的。
我從座位上起身,聯係另一位醫生交換工作。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可我沒想到這位醫生的工作居然和傅子昂有關聯。
之前傅子昂雙腿殘疾,雖然後來好了,可粉絲卻強烈要求劇組給他安排隨性醫生,於是劇組聯係我們醫院成立了專門的陪護團。
傅子昂工作特殊,我和他沒有扯證,眾人也不知道我們的關係。
於是不願在醫院值班的我被領導安排進組,在這裏,我又看見了劉嬌嬌。
她朝我挑釁一笑,然後趁著對戲走到傅子昂身邊甜膩膩地喊著哥哥。
身旁劇組的人都在誇好甜好甜。
這時身旁有人擠了擠我,“沒看見有蚊子咬傅哥的帥臉嗎?幹什麼吃的。”
我沒想到醫生需要管得這麼寬,於是拿起驅蚊噴霧走過去。
“傅子昂,這個可以…”
話還沒說完,傅子昂就奪走我手中的噴霧,“嬌嬌,我給你噴一些。”
劉嬌嬌咯咯地笑,兩個人含情對視,仿佛身邊的我是團空氣。
我淡然地開口,“噴霧不能距離太遠…”
“你覺得我傻嗎?”這次,傅子昂直接瞪了我一眼,然後將那些噴霧噴在自己手上,輕輕擦在劉嬌嬌皮膚上,甚至連露出的腳踝都沒有放過。
我記得他有潔癖,就連襪子都隻穿一次,可現在,那些修長的手指碰到另一個人的襪邊時,他居然隻是輕輕一笑。
呃,這就是例外嗎?
雖然之前他對我很好,但從不會和我混用東西,吃我剩下的食物,更何況是碰我的襪子。
看來傅子昂對例外和普通關照分的很清楚。
他遞給我驅蚊液的時候,我愣了一下,然後就聽見他朝旁邊導演吼了一句,“這是哪個醫院的實習生?這麼不利落。”
我知道他是故意給我難堪,像個蚊子一樣討人嫌也不是長久之計。
“我沒有糾纏的意思,我隻是替別人幾天班,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