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棠全身骨頭仿佛被碾碎,卻還是強撐著靠起來。
“我該反思?司硯舟,我自認為對得起你們父子倆,我買什麼東西與你們也沒關係,我此生最後悔的就是陪一個自閉症的人成長!”
啪的一聲,男人驟然摔了手上七位數的腕表,任由表盤指針碎成渣。
而這也是宋若棠送給司硯舟的生日禮物。
時間仿佛被拉長,可宋若棠知道砸東西隻是開始,他最擅長冷暴力,每次求和的永遠是她。
他可以當眾在結婚紀念日拋下她一人,他可以在自己發瘋鬧脾氣時陪著蘇月,甚至連生孩子自主權也不在她手上。
宋若棠死死咬住唇,幾乎要說出離婚的真相。
下一秒 蘇月帶著一個陌生女孩走了進來,
“硯舟,宋小姐買的東西是想給孤兒院的這個小女孩,我做了新款奶茶,我們一起去嘗嘗吧。”
所有目光落在穿著樸素的女孩身上,司涵鬆了口氣,語氣惡劣。
“果然壞媽媽品味也不怎麼樣,一個窮酸樣的臭丫頭,蘇月姐姐我們走!”
司硯舟攥緊拳頭,他想問宋若棠為什麼要對一個孤兒這麼好,可十幾年養成的傲氣讓他止住了話。
最後他冷哼一聲離開,隻有小女孩摟住宋若棠安慰。
第二天,宋若棠正在給小女孩畫肖像畫,司硯舟卻送來了請柬。
“月月奶茶店重新開業,她不計前嫌,你必須來。”
宋若棠思緒有瞬間恍惚,沒來得及拒絕時已經被保鏢架上車。
蘇月新選的店麵不僅位置好,來的人更是權貴豪門。
所有看好戲的目光落在宋若棠身上,哪怕她坐在輪椅上狼狽地沒有一點貴婦的風範。
“要我說宋若棠也是活該,強扭的瓜不甜,她付出那麼多,到頭來不過是癡心妄想!”
“就是,我聽說前幾天出車禍也是想整什麼幺蛾子博可憐,你說司總怎麼不離婚呢?”
“宋若棠那麼愛司少,估計連死都舍不得吧!”
宋若棠握緊輪椅,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啃咬痛麻,幾米外,司硯舟正穿著店員服招待客人。
他高高揚起的笑那麼刺眼,和當初那麼阻止宋若棠工作的人天差地別。
“你的責任就是教育好孩子,這是你一個家庭煮歸唯一能做的,別天天想著拋頭露麵!”
愣神間,司老夫人走了進來,剜了宋若棠一眼。
她靜靜接受各種目光,安靜待著。
可隨救護車趕來,司老夫人被推下樓梯的事瞬間傳播開來,而宋若棠卻第一個被抓了起來。
“不是我,我壓根沒做過!”
人群中,司硯舟被幾個人按著才忍住怒氣。
“有人證親眼看見你匆匆離開的背影,而且小涵那孩子也在樓梯那撿到你的耳墜,你還要狡辯到什麼時候?”
宋若棠對上店員閃躲的目光,直直看向司涵,他一副難過表情卻沒有流一滴淚。
蘇月也在此時站出來,似是而非說了一句話。
“上次司奶奶打了宋小姐,她該不會是因此報複吧!”
話音剛落,所有人目光也變了,連作案動機都有了,無疑宋若棠就是凶手。
她怔怔看著愛了兩輩子的男人,徹底轉過頭去,心口抽疼得說不出一句話。
宋若棠被關了三天,也被折磨了三天。
小到罰跪,扇巴掌,大到踹肚子用針紮胳膊,都是不見痕跡的手段。
最後被放出去的時候,司硯舟摟著蘇月站在警局門口。
男人見她麻木冰冷的眼神,心裏像被貓撓了一下,不上不下。
“宋若棠,冷著臉給誰看呢?先前弄錯了,奶奶醒來說不是你推的,你為什麼不多解釋幾句?”
宋若棠撲哧笑出聲,解釋?他們給了一個病人解釋的機會嗎?
“司硯舟,你知道我這三天過的什麼日子嗎?”
“好日子唄!你是我妻子,我吩咐過好吃好喝都供著你,你就當來警局體驗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