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笄禮的日子越來越近。
梁舒禾靜靜翻看著名帖,依舊沒有下定主意。
蘭煙小跑著進了屋子:“小、小姐,你猜我今天聽到了什麼?”
梁舒禾不由一笑。
自那天以來她便躲著不見蕭知彥,梁眠兒卻是常以各種由頭邀他前去。
蘭煙會摸去偷看二人再回來學舌。
她也沒有製止,橫豎給枯燥的生活添了些趣味。
蘭煙握住梁舒禾的手腕,
“世子哥哥,上一世我便傾心於你,都是梁舒禾害的我們不能在一起,這一世我不想再錯過了。”
梁舒禾忍不住笑出聲,“怎的還牽扯起前世今生了。”
蘭煙一臉嚴肅,“小姐,二小姐真是這麼說的。那世子還說什麼讓她不要再提。你說他們難不成中了邪,才突然換了性子?”
梁舒禾思酌一番,“他們怎樣和咱們都沒關係,此事你切勿傳出去。”
蘭煙卻是一跺腳,忿忿道:
“小姐,他倆合起夥欺負你那麼多次,如果咱們把他們這神神鬼鬼的言論說出去,聖上一定會嚴懲。如此多解恨!”
梁舒禾還沒開口,門被推開。
梁眠兒領著蕭知彥氣勢洶洶地走進來,
“知彥哥哥,我說得沒錯吧!那事兒一定是姐姐命人傳開的。”
蕭知彥麵色陰沉:
“梁舒禾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要不是眠兒發現了你的丫鬟常來偷窺我倆,故意演了一場戲給她看,還不知道你是這樣的人!”
“坊間流言傳得我和眠兒留宿酒樓的事是你安排的吧!真不知道你敗壞未婚夫和親妹的名聲是何居心?”
梁舒禾定定瞧著他:“說完了嗎?”
他突然覺得理虧,還是說:
“我們那日是在一起,但並非獨處,還有其他人可以作證!”
梁舒禾看了眼滿臉純良無害的梁眠兒,輕聲說:
“蘭煙的確貪玩去偷看過你們幾次,我代她道歉。但你說的事我們確不知情。”
蕭知彥正要開口,梁眠兒搭上他手臂。
“姐姐慣會裝無辜,這些天那一次不是親眼看到她做了她還不肯認?”
蕭知彥再次冷下臉,背過身去:
“梁舒禾,你真叫我失望。”
他說得低沉哀怨,梁舒禾愣了許久。
直到兩人離開,她低聲自語:蕭知彥,你又何嘗不是。
過了沒幾日,市井文人中一篇文章火的厲害。
文章通篇譏諷梁舒禾仗著丞相嫡女的身份,收集一冊子男子信息,是要廣集麵首,好不風流。
惹得各家教女兒時都將她當作反麵案例。
當查出背後是蕭知彥的手筆時,梁舒禾卻不著急報官。
畢竟隻靠官府懲罰,不夠抵她這些日子來受的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