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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新出現在這間房間裏。

望著這六個人，滿意的笑了笑：

“看來結果已經出來了。”

“我來踐行規則了。”

趙雪茶滿目同情：

“毛同學，對不起,但總需要第一個人......”

她滿目不可置信，望著她：

“為什麼？我的牌掀出來跟你一樣，憑什麼厚此薄彼--”

她的話說到一半，

就被我用巨大鐮刀，像除草那樣割掉脖子。

圓球腦袋在空中旋了個旋，落到地上，鮮血濺到每個人身上、臉上。

葉淺淺尖叫一聲，躲到男友懷裏。

誰知，腦袋落在地上的毛雲突然狠狠笑了：

“哈哈、哈哈，我明白了！”

然後她那沒頭的身體突然站起身，憑著最大的力氣狠狠撞在了她昨天拉開的櫃子。

咕咚一聲，

一個長方形黑白照片落到地上。

映入在場所有人的眼簾。

毛雲的聲音從沒此刻這般尖銳，冰冷的像是詛咒：

“她來報複你們了。”

“你們都逃不掉、逃不掉--！”

我又上前用鐮刀戳瞎她的眼睛，割掉她的舌頭，捅聾她的耳朵。

於是她瞳孔裏最後的光消失。

唯有黑白照片上，

少女的微笑永遠定格。

陳嫣然猛地驚醒。

身體發抖。

“別來！”

夢境中最後一幕，她看到那個女生身體從高空飛速下墜，而女生的臉卻以詭異的角度，始終直直盯著她。

葉淺淺跑過去安慰她。

“沒事的，嫣然。”

因為那張黑白遺照，場下剩下的五個人，表情都不太好。

照片上的女生留著齊劉海，戴著黑框眼鏡，五官清秀。

更重要的是，他們全都認識。

洛芝芝，曾經是班裏有望保送985的那一批學生，後來成績一落千丈，最後連高考都沒參加。

因為她死在了高考的前一天。

從自家的樓頂跳下來，腦漿都濺了滿地。

葉淺淺當時還忍不住為她歎息：

“真是非常不幸。”

而經過他們剩下五個人的搜尋，終於確定，這間房間，就是洛芝芝的閨房。

她的日記本從高一時的意氣風發，立誌要考上清北，到高二時的抑鬱消沉，直到高三那一年--

筆尖劃破紙張，撕心裂肺，滿紙都是“死”字。

葉淺淺，死。

陳嫣然，死。

李冉，死。

趙雪茶，死。

項驍，死。

正好是這裏剩下的五個人。

日記本上沒提到毛雲，可她卻第一個死了。

毋庸置疑，他們在瞬間就明白這肯定是洛芝芝做的，她把他們困在這裏。

陳嫣然忍不住攥緊手指，崩潰：

“他媽的那賤人不是死了嗎？”

“怎麼還能搞這些東西？”

“怪力亂神？還是什麼......報應？”

她之所以這麼崩潰，原因無它。

她是之前欺負洛芝芝最過分的那一個。

她把洛芝芝堵到廁所逼她吃屎，

拍下她的裸照，

用卷發棒燙她的手臂，把熟了的肉切下喂狗吃......

而其他人頂多配合著看看笑話、拍拍照片，隨口議論點東西，

而其他人難免覺得自己無辜。

班主任趙雪茶朝著天上說：

“洛芝芝，我對你什麼也沒做，要報仇你就找陳嫣然啊！”

“你把她大卸八塊、五馬分屍，我都支持你啊！為什麼要把我拖進來？”

這個時候，她覺得洛芝芝的魂靈就在某個地方。

陳嫣然聽了這些話尖叫一聲：

“老女人，你在胡說什麼東西？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趙雪茶生氣道：

“你自己幹的那些醃臢事，在場的都心知肚明！本來就都是你自己惹出來的！”

陳嫣然說：

“心知肚明？那洛芝芝向你求救的時候，你根本就是裝傻不知！”

趙雪茶表情凝固了。

她確實是懶得管這些東西，

對她來說一個女生的呼救，不如她偷偷看項驍手機裏的隱私來的有趣。

她上課時沒收了這個大男生的手機，設法解鎖後她為裏麵男人味的照片感到陶醉。

陳嫣然生氣：

“如果你那個時候製止我，我們現在會被困在這地方玩狗屁遊戲嗎？”

“這一切都是你的錯！是你玩忽職守！沒擔好老師的職責！”

班主任睜大眼睛。

“你再胡說，我打死你！”

回應她的，是陳嫣然尖利的指甲，劃破她的臉頰，又一把扯住她的頭發。

這下一切亂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