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那年,季然帶我偷嘗禁果。
我強忍著疼痛享受極致,以為五年付出終於等來結果。
直到酒吧裏聽到他和朋友調侃:
「可以啊季大少爺,大美人給你開葷!」
「這麼多年不見你身邊有女人,這回是認真了?」
我躲在門後,心跳如小鹿亂撞,卻聽見季然嗤笑開口:
「紀薇不在,找她泄泄火。」
「玩玩而已,別當真。」
我一聲不吭,離開前默默把辭呈發到了HR的郵箱。
......
我站在包廂門外,心口像是被人狠狠戳了幾個窟窿,呼啦啦冒著冷風。
「還得是咱們季哥,前有紀薇,後有溫情。」
「這可都是一等一的大美女,隻是不知道誰的床上功夫更好一些?」
包廂內哄笑一團,眾人公然談論著季然的女人,他卻不以為意。
「若論床技,還得紀薇。」
幾人相互一笑,似乎見怪不怪:
「呦,怪不得季哥對溫情隻是玩玩,合著還惦記著前女友!」
「聽說紀薇回國了,季哥難不成是想再續前緣?」
眾人試探著問,見季然不語,又轉移話題。
「隻是可惜了溫情,這麼多年對你死纏爛打,好不容易等到今天,誰知神女有意,襄王無夢。」
「季哥,等你玩膩了溫情,不如也借我玩玩,讓我也體驗一下家裏有個大美女當保姆的感覺!」
「滾吧你,溫家大小姐能看得上你!」
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我強忍淚水,死死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音。
眼見有人往這邊來。
我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倉皇逃跑。
我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家裏的。
耳邊不斷回想起季然涼薄的話語和眾人戲謔的笑聲。
幾乎把我的自尊狠狠碾碎。
原來這麼多年不過是我一廂情願。
原來沒有感情,也可以歡愉。
看著曾經溫暖的家,我陡然發覺,這隻是季然用來金屋藏嬌的金絲籠。
而我卻傻傻的折斷羽翼,甘願被他囚禁。
淚水不受控製地掉落。
半晌。
手機彈出消息。
季然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你人去哪兒了?讓你給我送件外套磨磨蹭蹭這麼半天!」
我沒說話。
似乎察覺到了自己語氣不好,季然的聲音溫和了幾分。
「算了你別給我送了,我等下要去和他們打牌,今晚不回去了。」
我輕嗯了聲,準備掛斷電話,季然突然開口補充道:
「別忘了吃事後藥。」
季然白天是冷漠矜貴的總裁,可夜晚褪去西裝革履,總折騰得我半夜才睡著。
我之前跟他提過很多次,可他總是不戴。
每次他都會摟著我的腰,可憐兮兮的對我說:
「這東西戴著一點都不舒服。」
愛意濃時,我自然什麼都答應他,一次次吃下事後藥。
隻是如今,也該清醒了。
既然你說隻是玩玩而已。
那麼季然,你一個人玩吧,我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