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艱難地睜開眼,看到程雨桐穿著我的高定婚紗,輕輕靠著謝無染,眼神裏透著隱隱的得意。
謝無染衝過來,猛地推開快要紮進我脖子的酒瓶: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都瘋了嗎!”
那些男男女女紛紛圍了上來:
“姐夫,這跟蹤狂這麼囂張,還敢回來鬧場。不教訓她一下說不過去!”
“扇她一耳光,替雨桐姐出氣!”
謝無染站在那,看了我滿臉血汙的樣子幾秒,重重歎了口氣:
“卓臨溪,你走吧。”
我卻不肯動。
“走?我走去哪兒?這房子是我買的!”
有男人上來一腳,把我頭按在地板上:
“你要是舔幹淨我鞋底,我就信你這房子是你買的!”
周圍一陣哄笑。
直播間人數不斷往上衝,彈幕瘋狂滾動。
我咬緊牙,試圖抬起頭,那人的腿卻死死壓著我。
我聲音沙啞,血從脖頸滑下,沾濕了衣服:
“謝無染,你來說,我是不是跟蹤狂?”
謝無染聲音很輕,卻像刀子一字一字割進我耳朵:
“對不起,卓臨溪。”
“雨桐的孩子......必須留下。”
他站起身,隻把臉埋進程雨桐的脖頸,別過臉,再也不看我一眼:
“對......她是跟蹤狂。”
刹那間,我胸腔像被硬生生撕裂。
這些年來的真心,都被硬生生掏出來,踩得稀爛。
周圍瞬間沸騰:
“新郎官都發話了,那就給她一個痛快!”
一群人蜂擁而上,試圖把謝無染和程雨桐往門外推:
“這裏交給我們,放心!我們有分寸,不會出人命的!”
那個踩著我腦袋的男人再次低聲冷笑:
“行啊,你骨頭硬是吧?”
男人拍了拍手。
昨晚咬我的那條退役犬,被人牽了過來。
“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我們都是部隊出來的,最講規則。”
“聽說你昨天踢了崽崽,今天就和它道個歉。”
幾個人死死按住我,把我頭掰過去,對準狗的屁股:
“舔幹淨它句話,姐幾個就放你一馬!”
狗越靠越近,熱氣撲麵而來,惡臭與屈辱差點讓我當場嘔吐。
喉嚨一陣陣癢,眼前發黑。
就在這時,門“砰”一聲被踹開:
一道怒吼刺破所有喧囂,
“誰敢欺負我老婆!!”
是陸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