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苒登堂入室的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傍晚,我剛從二樓的客房下樓,準備去廚房倒杯水,就聽到客廳裏傳來瑤瑤歡呼:
“媽媽,快看我畫的畫,我畫了好久,是送給媽媽的!”
我心頭一動,看向客廳發現原來是沈苒在客廳裏跟孩子們有聲有笑。
原來不是叫我呀,是啊,在她們眼裏我根本不是他們的媽媽。
這聲“媽媽”,那麼清晰,那麼響亮,卻不是叫我的。
我扶著樓梯扶手,如同一個偷窺者看著那母慈女孝的一幕。
沈苒穿著家居服,盤著頭,用甜得發膩的語氣讚歎道:“哇,這是瑤瑤畫的畫呀?真漂亮,媽媽太喜歡了!謝謝寶貝!”
媽媽?她有什麼資格?
瑤瑤聽到誇獎,更加開心,“媽媽,我還要畫,畫你和爸爸結婚的樣子!”
夠了,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我含辛茹苦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女如今卻在親切的喊別人媽媽,而我在他們眼中卻像是個傭人一樣被呼來喝去。
我深吸一口氣,將胸腔裏的酸楚和刺痛狠狠壓下,從陰影裏走了出去。
離婚協議我簽了,財產我讓了,現在這個家,不屬於我。
我走進客廳,看見兩個孩子一人抱一隻靠墊,坐在沙發上,正和沈苒說說笑笑,小兒子用筆在她手上畫戒指,說:“等你嫁給爸爸,我們全家就團圓了!”
我從他們身邊走過,沒有一個人叫我,也沒有一個人看我。
結束吧,徹底結束,從此以後,林澈安與秦家,再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