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祖上世代盜墓,陰德有損,凡是女子,皆活不過二十二。
唯有“采陽補陰,借種生子”,才能延續血脈,破解詛咒。
為此,我舉辦一場拚酒宴。
贏了就能與我一夜纏綿,成為駱氏豪門的上門女婿。
所有人都猜贏家是被我點天燈拍下的貧困生柳墨白。
因為我愛慘了他,資助他三年有求必應,送的禮物更是堆滿了四層樓。
可我故意讓他輸了。
隻因前世,柳墨白喝到胃出血換來與我的婚約。
可婚禮當天,他的養妹哭著跑來搶婚:“我和墨白哥哥真心相愛,你卻劃爛我的臉還挑斷我的手筋!”
我拚命阻止,她當場撞死在柱子上。
柳墨白冷靜地處理了後事,婚後依舊寵我入骨。
直到我懷胎八月時,他一臉陰狠的將我推下樓梯:“我豁出命娶你,你卻連我最愛的妹妹都容不下,我要你和肚子裏的孽障給她陪葬!”
我血濺當場,屍體被丟到後山喂狗,父親也被逼跳海。
而柳墨白將他的養妹風光大葬,霸占我全部家產,享盡富貴榮華。
再睜眼,我將戒指戴進一個麵容猙獰的乞丐手上:“我要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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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坐在輪椅上的父親更是氣得當場吐血:“胡鬧!你忘了當初柳墨白從雪山救你出來,差點摔斷腿,那時你說非他不嫁,現在卻定了個乞丐,你是不是瘋了?”
我咽下心中苦澀,冷笑:“嫁他?他也配?”
指著角落裏陰鬱沉默的男人,我固執道:“我就要嫁他。”
他臉上橫亙一條猙獰的疤痕,眼神凶煞如嗜血的狼。
可隻有我知道,麵前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一個月後會是人人聞風喪膽的活閻王。
父親勸道:“墨白對你的心意我都看在眼裏,就算他一時糊塗,你也該給他一個機會。”
我搖頭,前世我已經給了他太多機會。
這時,柳墨白帶著柳月盈闖了進來:“駱青禾,我願賭服輸,你別想用什麼手段逼我娶你!”
父親欲言又止:“墨白,你誤會了,青禾要嫁的人不是你......”
我打斷父親的話:“既然如此,那我恭喜柳先生得償所願,抱得美人歸。”
柳墨白的神情卻變得十分複雜,“青禾,你又在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
我懶得理他。
柳月盈柔弱無骨地靠在他懷裏,泫然欲泣:“姐姐,我和墨白是真心相愛的,你已經霸占了他三年,這次就成全我們吧。”
我簡直要被氣笑。
當初柳家被人陷害,柳墨白被抵債當成競品拍賣。
是我念在他對我有救命之恩的份上,護他三年。
怎會是霸占?
我反唇相譏:“你們違背人倫結合必遭天譴,言盡於此,我祝你們百年好合,斷子絕孫。”
聞言,柳墨白臉色青紫,惱羞成怒地甩了我一耳光:“胡言亂語,這巴掌是你欠月盈的,是你假借資助我的名義逼走,害她多年流浪在外!”
我不可置信地捂住臉。
前世柳家破產後,柳月盈榜上黑道大佬出國享樂,拋棄柳墨白。
他竟然以為是我害得他們不能相見?
他甚至不知道,如今柳月盈肚子裏的孩子是黑道大佬的。
前世她被折磨也是因為腳踏多條船,被報複罷了!
見我臉頰紅腫,柳墨白緩和了語氣:“駱青禾,如果你今生非我不嫁,我可以勉為其難地再陪你三天,作為交換,你必須把駱氏集團百分之九十的股份轉讓給我,再請來全球最頂尖的營養師為月盈調養身子。”
他語氣高傲,恩賜般地睥睨我:“三天後,我和月盈的婚禮,你來當保姆照顧月盈的身子。”
他搶走我的資產,還妄想踐踏我的尊嚴。
這就是我深愛了兩世的男人嗎?
我突然大笑,眼淚不受控製地流出來。
我一把拽過角落裏的那個乞丐:“誰說我非你不嫁?聽好了,我要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