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相信我會跟他提分手,這些年我愛慘了他,他總拿領證這事對我輕鬆拿捏,認為我什麼都會答應。
沒等我說什麼,他一腳踹開麵前的椅子怒氣衝衝的離開,然後帶著謝婉連夜趕去了馬爾代夫。
我打電話給他助理,那邊說我已經很陸南分手了,讓我自己解決。
我忍著手臂殘廢的危險,在附近餐廳刷了半個月盤子交齊了醫藥費。
要買機票回老家時發現身份證戶口本都不翼而飛。
這些年我跟著陸南定居在這個城市,戶口也牽了過來。
這才發現陸南幾天前發的短信。
“這段時間委屈你了,你戶口本在我這,本來我打算給你補償和你領證,沒想到婉婉鬧著要去旅遊,所以我這邊隻能一周後我們再去登記。”
他一副施舍的語氣,我卻隻想拿了我的東西離開。
我撥通陸南的電話,那邊很久才接通,他語氣帶著曖昧的喘息。
“去民政局,等我回來就去領證。”
4
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之前他也是這樣,為了謝婉,把發著高燒的我扔在半路上。
我走了二十公裏,他嫌我煩手機關機,我差點被流氓欺負。
回家他正在給謝婉洗被血染紅的內褲。
看到衣衫不整的我,不耐煩的把內褲摔我臉上。
“周芯瑤你把自己弄成這樣上是演苦肉計?你別說你被人欺負了,你還以為你是婉婉,我哥死後就需要人照顧?”
以往的一幕幕在我眼前浮現,無不在對我進行諷刺。
我站在民政局門口從早上八點等到晚上六點關門,都沒等到陸南過來。
我隻能掏出手機給他助理打電話。
“謝小姐肚子有些不舒服,陸總說讓你明天再過去領證。”
我不願再跟陸南拖延下去,直接去了他家。
陸南正抱著謝婉一臉溫柔的唱著搖籃曲哄她睡覺,雖然早知道兩人越了界線,心臟仍控製不住的抽痛。
陸南看見我毫不客氣的指揮我去打水給謝婉泡腳。
我不想再節外生枝,動作麻木的端著水盆從洗手間出來。
陸南把人哄睡後,抱回房間,這才看向我忍不住皺了皺眉。
“怎麼?去美黑了?難看死了”
這段時間為了湊夠機票錢,我風餐露宿送外賣刷盤子人瘦了不說,皮膚黑了不少。
我顫顫巍巍的伸出手,上次移植皮膚後因休養不當,這個動作做的我大汗淋漓。
“把我的身份證戶口本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