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宋煒將我直接扔在了床上，皺眉看著衣衫不整，滿身酒痕的我。

「真臟。」

我忽然大笑出聲，以至於笑出了眼淚。

「你笑什麼？」

「我笑嫖客嫌妓女臟。」

我抓起宋煒的手，將它貼在我光潔的臉上，抬眼笑著看向他。

「我和他們不一樣。」

「當然，每一個都是不一樣的，要不要讓我試試你有什麼不一樣？」

我曖昧地看向他的下身。

他臉一紅，狠狠甩開了我的手。

「下賤！」

「殷殷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姐姐！」

「為了榮華富貴，就可以出賣自己的身體......」

「林嬋，你真讓人惡心。」

「你今天來這裏，就是為了教訓我嗎？」

我托腮笑著看向他。

宋煒胸膛起伏，被氣得不輕，但他還是盡快平複了自己的心情。

「朕收到密報，你近日出入寧王府邸甚密。林嬋，告訴朕，你在他身邊，扮演什麼角色？是棋子，還是......同謀？」

我愣了愣，隨後伸手勾住了宋煒的脖子。

「陛下你還不習慣我的身份嗎？你覺得我會是什麼角色？」

宋煒僵了僵，卻沒有推開我。

「離寧王遠點。他那點心思，瞞不過朕。你跟著他，隻會死得更快。」

「告訴朕，他許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連最後一點廉恥都賣了？」

「陛下，你這是在......關心我？」

「你不要自作多情！寧王狼子野心，朕一直盯著他，他不會無緣無故找你的。」

「陛下這麼想知道嗎？那我告訴你為什麼吧。」

我稍稍用力，帶著宋煒向床上倒去，他下意識抱住我，墊在了我身下，我直接坐在了他身上。

「林嬋，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你對每個男人都這樣嗎？！」

宋煒雙眼充血，但雙手還是緊緊環在我腰上。

「是啊，這些年我就是這樣活下去的。」

宋煒深吸一口氣，仿佛用盡全身力氣才壓下那翻騰的、連自己都說不清的情緒。

「告訴朕！當年......流放旨意下達，朕給了你選擇！寺廟青燈古佛，清靜一生！」

「你為何......為何偏偏選了這條最下賤的路？！」

「你就那麼貪慕名利？那麼......舍不得京城的富貴溫柔鄉？！」

我冷笑一聲。

「貪慕名利？在陛下眼中，我的性命就這麼不值錢嗎？」

「你隻給了我兩條路，死，或者成為娼妓！」

「比起所謂的貞潔，我更想繼續活下去！」

宋煒愣住了，臉上出現了一絲疑惑。

「你說什麼......死？朕什麼時候讓你去死了？」

「當年那份血書，總計三百四十二個字，字字泣血，難道你這麼快就忘了嗎？」

「血書......你說什麼？什麼血書？！」

一個帶著哭腔的聲音忽然響起。

「陛下，姐姐，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