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詩語養了十多年的小狗,就養在後院。
這條小狗,陪伴了她的整個青春。小狗已經到了老年,這幾個月來還生了病,大部分時間都躺在狗窩裏,動兩下都要喘粗氣。
她連忙衝到了後院,看到江音正命人按著小狗,用著棒槌正在瘋狂捶打著小狗。
小狗倒在血泊裏,奄奄一息。
喬詩語渾身血液倒流,如墜冰窖。
她跌跌撞撞地跑過去,把小狗護在懷中。
江月輕蔑一笑,“原來是詩語姐的狗啊,還以為是哪裏跑來的野狗呢。”
“這狗真隨了主人,一副沒有教養的樣子。我還在房間裏躺著呢,突然就跑進來了。我隻能替你好好教育一下它了。”
喬詩語想起來了,小狗每天都會在這個點,跑進房間,讓她給它喂飯。
“誰知道它這麼不禁教育。不過就一條狗,死了也就死了。”
喬詩語忍無可忍,上前甩了江月一巴掌,“你別太欺人太甚!”
江月尖叫一聲,往後倒去,正好倒在了陸之年的懷中。
陸之年厲聲問道:“你們在幹什麼?!月月,你怎麼了?”
江月躺在他的懷中,哽咽道:“剛剛在房間,這條狗突然跑進來,還把我咬了一口。我這才找人來教訓它的。誰知道詩語姐上來不問緣由就扇了我一巴掌。”
江音在一旁適時添油加醋道:“陸總,這可不能怪我妹妹。她小時候被狗追過,從那以後就很怕狗。每回遇到狗,她就很容易應激。”
喬詩語難以置信,求救般看向陸之年,“你知道的,Lucky陪我這麼多年,它一直以來都很聽話的,現在它......”
陸之年神色冷淡,打斷了她,“老婆,我跟你說過的,不要動音音和月月。你怎麼就老是不聽話呢?你是哪隻手打的音音,伸出來!”
上輩子,喬家破產後,他撞見了她被人拖進後巷欺負的場景。
他連忙追進了巷子,將她護在懷中,厲聲道:“誰再敢欺負詩語,我讓你們全家陪葬!”
可如今,他卻要為了金絲雀,傷害她。
這宛如了一把尖利的匕首,直插進她的心臟。
“喬詩語,把手伸出來!”
喬詩語紅著眼眶,卻仍是倔強地看著他,“有錯的不是我!”
陸之年鬆開了江音,上前一步,押著她,強行將她的雙手按在地上,就要一腳踩在她的手上。
千鈞一發之際,奄奄一息的Lucky看見主人受到傷害,衝上去一口咬住了陸之年。
陸之年一陣吃痛,一把甩開了Lucky。
江月上前裝模作樣查看陸之年的傷勢,“陸總,你受傷了!還流血了!我就說,狗不是什麼好東西,竟然連你都敢傷,也太不識好歹了!”
江音連忙拿來了醫藥箱,一邊道:“陸總,你這可是要打狂犬疫苗的。不然出了什麼事,可就糟了。”
陸之年冷笑一聲,打了個響指。
兩個保鏢立即出現在他的身後。
一個按住了喬詩語,一個朝著Lucky走去。
喬詩語奮力掙紮著,想要上前保護Lucky,“陸之年,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對Lucky......它不隻是我的小狗,是我的親人!有什麼衝我來,我願意接受懲罰,不要動它!”
陸之年溫柔地看著她,眼裏卻沒有半分柔情,“既然你這麼喜歡那小畜生,我當然不能讓你失望了。把她給我鎖進狗籠!”
保鏢拖著喬詩語,就把她關進了狗籠。
“老婆,你就好好當一天那小畜生吧。”
她抓著鐵柵欄,劇烈搖晃著,“我求求你!不要!放過Lucky吧!”
兩個保鏢朝著Lucky走去,抓起了它布滿傷口的身體,按在地上,就是一陣亂棍下去。
初時Lucky還能拚命站起來躲避一下。
但很快,它的傷勢加重,再也沒法站起來了。
Lucky徹底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發出的叫聲越來越小......
它用著濕漉漉的雙眼,一直定定地看著喬詩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