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不了這個氣,抹幹淨臉上的水漬後,直接抄起桌上的蛋糕朝她臉上砸過去。
下一秒,奶油順著她精心打理的卷發往下滴。
她那看起來價值不菲的裙子也變得亂七八糟。
“怎麼回事?都圍在這裏幹什麼?”
忽然,一道低沉的男聲忽然從人群後方傳來。
要不是有人小聲的喊了聲江總,我差點沒認出這就是江時頌。
麵前這個男人,和我記憶中那個摔了跤隻會躺在地上哭的小屁孩判若兩人。
現在的他,一米八幾的個頭、輪廓分明的五官,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短暫停了幾秒後,皺起眉,隨即轉向狼狽不堪的阮知許。
“時頌哥!”
看到給自己撐腰的人來了後,阮知許瞬間變了臉,帶著哭腔撲過去。
“你看看這個瘋女人,她不僅弄壞了我的包,還敢拿蛋糕砸我!”
我死死盯著江時頌的臉,原以為他會認出我。
可下一秒,他卻冷著臉質問。
“就算我不是江總,隻是個普通人,你也應該知道,當眾打人是違法的吧?”
“你是不是看她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所以就想欺負她?”
我氣急反笑。
這還真是一對真愛的狗男女啊!
“江總真是好大的威風!為了一個女人,連是非都不分了!”
我指著自己濕透的頭發和地上粉碎的硬盤,“是你的未婚妻先莫名其妙地闖進來撞到我,緊接著又“不小心”撞壞絕密文件,不道歉就算了還往我的臉上潑水!就算警察來了,也頂多算我倆互毆!”
我又指了指頭頂上的監控。
“與其在這威脅我,你不如先想想應該怎麼保你的心肝寶貝!”
我原以為就算他不給我道歉,也會意識到自己做錯了。
可我卻沒想到,他隻是輕蔑的扯了扯嘴角。
“說吧,你要多少錢?”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我。
錢?
他以為錢就能解決一切?
我們沈家缺他那幾個臭錢?!
要知道,這些深海勘測數據采集難度極高,往往需要數年才能完成一次完整的勘測,這些資料珍貴程度,根本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
“我不要錢!”
我一字一頓的說,“我隻要她——當!眾!給!我!道!歉!”
江時頌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算是什麼東西,也配上江家的人給你道歉?”
我緩緩摘下眼鏡,直視著他的眼睛。
“沈家,桑傾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