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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我暈了過去,再次睜眼卻看見了江宴。
“阿盈,你全身是傷怎麼也不和我說......”
他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心疼,讓我燃起了微弱希望。
“阿宴,頌安也是你從小愛護的弟弟。”
“曾經他摔破手指你都會為此責怪傭人沒照顧好他。”
“你要是不想救,能不能放我......”
江宴的聲音陡然變冷。
“休想打著救頌安的名頭,出去破壞我給媛媛準備的驚喜。”
他背對起身,籠罩下的陰影讓我看不清神色。
“我隻是想哄她開心以作彌補,這你都容不下嗎?!”
“別打這些齷齪心思,要是媛媛有分毫閃失,我絕不容情。”
他叫人拿來鎖鏈,將我四肢死死拴住。
我再也忍不住內心惶恐,嘶聲大喊。
“江宴,我父母為救你而死你都忘了嗎!”
“你怎麼可以把他交到江明那種畜生手裏!”
江宴腳步微頓,嗤笑一聲譏諷道:
“我讓他們救了?”
“他們救我無非是怕我一死攀不上江家,少拿恩情壓我。”
“既然你這麼擔心你弟弟,不如你去救江明,換他回來,可好?”
我呼吸一滯,沉默了半晌。
江宴冷笑。
“多虛偽啊,你真讓我惡心。”
他命人將門牢固,禁止任何人進入。
哪怕明知溫家的言靈術隻能醫治病症,他依然不放心怕我逃出去。
可見他對林媛的重視。
“咯吱——”
“溫小姐,和我做筆交易如何?”
“林媛......你想要什麼?”
兩日未進水米,我一開口喉間便是血腥湧上。
“我要你——嫁給江明。”
她麵上笑得溫婉,眼中卻是一片冰冷。
“嫁給他,既能逃出去又能救出你的弟弟。”
“況且江宴對你的態度驟然大變,你就沒覺得不對勁嗎?”
我當然懷疑,可哪怕用上有損壽命的術法也探不出異常。
一切都在告訴我,他就是一夕之間變了心。
林媛走近貼上我耳側,幽幽道:
“因為他曾經愛你啊......”
我驀地癱軟在地,扯得手中鐵鏈狠狠勒進肉裏。
溢出的猩紅刺得我痛苦不堪。
“它既是你親手做下的,你便知和江宴再無可能了。”
“好好想想。”
“我答應你。”
我已經失去了父母,不能再失去唯一的弟弟了。
林媛隻是一句撒嬌,就哄得江宴讓人把我丟出去。
短短幾天別墅已按照林媛的喜好重新布置。
江宴更是因她隨口一提,就從國外大費周章為她運來極難培育的花種。
我耗盡心血種植的藥草一一被鏟除丟棄。
“一直用恩情要挾,還真以為能錦衣玉食賴一輩子啊。”
“這種隻能依附男人毫無尊嚴活著的女人最是下賤,誰都能睡。”
“和寄生蟲有什麼區別?哪像我們能用勞力養活自己。”
捧高踩低的傭人在林媛麵前不留餘力地表現著,甚至往我身上潑花肥泥土。
惡臭下我未得到包紮的傷口發出陣陣刺痛。
江宴摟著林媛的腰走到我麵前。
短短幾日他的臉色變得蒼白,眉目間已透出青灰。
他嫌惡地捂住鼻,淡漠道:
“既然媛媛看你不順眼,那就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