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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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意識到什麼。

卻又因為腳下無著力點，不敢鬆手。

我用胳膊盡量撐開兩人的距離。

避免過分親密地貼合。

可沈哲突然拽著我向海下沉去。

雙臂禁錮住我的腰。

隔著海水，我清晰地看到他眼底暗生的炙火。

那是一種，我從未在岑驍臉上看到過的。

強烈到了極致的侵占欲。

他低頭，直接吻了我。

他吻得幹脆，強勢。

仿佛根本不會給我半點抗拒和推脫的可能。

唇齒被撬開，舌尖被他口允住。

他接吻的技巧有些生澀，弄得我有點疼。

我憋不住氣，他就往我嘴裏渡氣。

一分鐘後，我們一起浮出海麵。

微有些粗糙的大掌，捧住我的臉。

指腹蹭過我的臉頰和耳側。

瞬間就燃起叢生的電流。

我又被他抱住。

他結實挺拔的身體，嵌進來。

火山將傾，壓製著一切。

我心跳急促，卻又慌亂無措。

他吻上我的耳垂。

“之凝，當岑太太後悔嗎？你知道的，我一直在等你。”

我含了淚，偏過臉。

可他的手也追著過去，捧著我的臉不肯放。

我的睫毛顫了顫，眼淚順著臉龐滑入他掌心。

卻又倔強地不肯承認。

夕陽像打翻的橘子汽水，把整片天空和海麵都染成了暖融融的金粉色。

給沈哲也鍍了層毛茸茸的金邊。

我拒絕回答那個問題。

“我餓了，晚上一起吃飯吧。”

他一愣，接著卻看著我笑了笑。

又低下頭，吻掉我睫毛上的淚。

“行啊，帶你去吃好吃的。”

他很自然地，牽住我的手。

我掙紮了一下，沒能掙開。

他就握得更緊了一些。

我看著車窗外的夜色，腦子胡亂想著。

作為成年人，我當然知道那個吻意味著什麼。

但是我沒有開始一段新的感情的心力了。

誰知這是他一時寂寞的興起，還是對年少遺憾的試探彌補。

我安靜坐著，看著窗外的景色飛速後退。

卻又不自覺用手背，蹭了蹭微腫的嘴唇。

方才他的吻，帶著笨拙生澀和一股子愣頭青的蠻橫。

我不知為何冒出怎樣莫名的想法。

忍不住又自嘲地輕搖頭。

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今晚不過是我做的一個放縱的夢罷了。

“ 之凝。”

我扭頭看他，“怎麼了？”

“你沒什麼話想跟我說嗎？”

路燈轉紅。

沈哲伸出右手，握住了我的手。

“之凝，我本來準備把這個秘密帶到棺材裏的。”

“也不想再打擾你，可是，你主動走到了我麵前。”

“天知道我有多開心。”

“下午那會兒，你整個人看起來都快要碎了。”

我忽然鼻腔一酸，眼淚就滾滾落了下來。

他鬆開手，掰過我的臉，想把我的眼淚吻掉。

可信號燈變成了綠色，後麵的車在瘋狂按喇叭。

他臉上表情一瞬間變得懊惱。

我卻忍不住失笑：“快開車吧。”

沈哲卻還是找了個地方將車子靠邊停下。

他解開安全帶，傾身過來捧住了我的臉。

“之凝......別在我麵前哭。”

“哭也不行嗎？”

沈哲緩緩低了頭，吻我濕潤的臉。

“我受不了。”

他的吻又向下，落在我腫脹的唇瓣：“這次不會讓你疼了。”

“你之前，沒接過吻嗎？”

他沒答，隻是忽然加深了那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