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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驍到家時,我已經收拾好了行李。
那個美人被留了下來,安靜地站在岑驍身邊。
岑驍拉著美人的手指在手中把玩,看著我漫不經心地開口。
“怎麼生這麼大的氣?”
“你要是不想看到她,我就讓她住在外麵。”
“你放心,我對奶奶發過誓,永遠不會動你岑太太的位置。”
他旁邊的女人也開口勸我。
“岑太太,你何必生氣呢,像岑總這樣的男人怎麼會隻有一個女人。”
“我隻是傾慕岑總,不會影響到你的地位的。”
我看向岑驍,對他高高在上的施舍,簡直想笑。
“一巴掌沒打醒嗎?是不是需要再打一巴掌?”
岑驍冷笑一聲,吩咐管家。
“給太太找幾個老師教教禮儀,以後這樣失禮的事我不想再看見。”
走了幾步又回頭。
把自己手上的戒指扔在地上。
“希望你以後別哭著回來求我!”
剛打上車,準備去機場。
外麵突然下起了暴雨。
雷暴天,是我最懼怕的天氣。
年幼時,我的父母就是在這樣一個深夜,雙雙離世的。
而曾經,每一個這樣的雨夜,岑驍都會陪著我。
我曾無比依賴。
隻是現在,不需要了。
管家在旁邊歎息:“太太,你何必惹先生生氣呢?你明知道他對你有怨氣。”
我把腳邊的戒指撿起來,扔進垃圾桶。
“劉叔,我什麼都明白的,隻是真的累了,人活著總得有點尊嚴不是嗎?”
管家歎息了一聲離開。
我的東西很少,隻有一個行李箱。
別人夫妻鬧了矛盾,還要考慮離婚協議。
可我和岑驍的聯係淺到隻剩一枚婚戒。
在奶奶“逼迫”下,岑驍不情不願地娶了我。
我們辦了聲勢浩大的婚禮。
可岑驍卻打死都不願意領證。
他當時是這麼說的。
“我可以娶你,但是我的結婚證上的另一半隻能是顏顏。”
“顏顏不在了,我不會跟任何女人領證。”
可怎麼辦呢。
我還是嫁給了他,嫁給了我少女時期喜歡了十年的人。
我拖著行李出門的時候整個別墅靜悄悄的。
像極了我被奶奶剛領回來的那個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