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楚寧啊,我剛剛不是還去找過你。”
可她像沒聽見一樣,依舊攔住去路。
“坐下,輪不到你,同名同姓。”
隻晚了這麼一會,果然陸白的臉盲症又犯了。
他深情款款地拉起一邊的秘書徐嬌嬌上了台。
他說的動情,聲音還有些哽咽。
“這些年,我能有這些成就,公司能蒸蒸日上,全都離不開我女友的支持。”
我還想上前的腳步頓住,不敢置信的看著台上講話的人。
“大家可知道,這些年我的女友默默付出,為公司創造了十幾項科技發明,帶著公司一次次突破技術壁壘。”
“今天借著這機會,我不但要給她頒發最佳貢獻獎,還要宣布一下,我們即將結婚的消息。”
十年來,這是第幾次將我的功勞分給別人早已記不得。
我的專利,他說是秘書的。
我的論文他貼給了助理。
今晚回家,又會是一段熟悉的解釋。
無非是臉盲,拉錯了人。
再貼補一些小禮品作為補償。
上次的禮品是條珍珠項鏈,看著沒有任何光澤,連最起碼的塑料質感都不是。
一看就是小學門口的地攤貨,連小學生都不屑於去帶。
反而第二天一早,他的秘書帶著一條金光閃閃的南洋珍珠。
把我趁的又土又可憐。
秘書認出我的項鏈,還不忘打趣。
“我這是獎金買的,你這是拿什麼買的?”
徐嬌嬌都知道她替我領了獎,偏偏我不能指正。
還好這次他說的確實是我楚寧的名字。
我隻停留了片刻,便決心繼續上台。
剛才的工作人員依舊眼高於頂,不許基礎員工跨院範圍半步。
我一把推開。
“讓開,我才叫楚寧。”
徐嬌嬌在台上感動的流淚,陸白表白後,二人擁抱在一起。
眉眼中都是情誼。
我不改動作,照直上了台。
陸白的臉色一瞬間變的尷尬起來。
徐嬌嬌從感動中抽出身子看向我。
“這位女士,你上台來做什麼,快下去。”
“我聽了剛才陸總的描述,深深覺得這個人更像是說我。”
場下的員工不明所以,一陣哄笑。
我臉臊的紅,這還是我第一次為自己爭取些什麼。
這一身白西裝還是和陸白一起挑的,他即使不認識我的臉,但這衣服也該是熟的。
我希望通過現身,讓陸白發現自己臉盲犯的錯。
可陸白隻是僵直了一會,便和徐嬌嬌站在一起。
“這位女士,現在是公司頒獎的大事,沒事的話還請下去。”
我錯愕不已,穿了他認識的白西裝,竟然還沒認出我來。
我反複確認著他眼裏的意思,陸白撇開頭。
我直接對上徐嬌嬌。
“還請問徐秘書,您有什麼技術可以獲得這個獎項,據我所知,你對技術一竅不通。我們基礎員工區域各個都比你強。”
我的話並沒有引起台下同事的共鳴,他們反而在嘲笑我。
“不自量力,我們底層員工從來隻是看著,哪有拿獎的先例。”
“就是,自己上去求打臉,多磕磣人。”
“就是,公司裏誰不知道陸總和徐嬌嬌在一起了,人家就是高調秀個恩愛,還有人上趕著去作死。”
“不但作死,還把我們都帶上,誰給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