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瑤,公司出了點事,我回去處理一下。”
看著周硯秋麵不改色地對我撒謊。
我心中鈍痛,下意識抓住他的小片衣角。
“我不想你走,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周硯秋眼裏閃過掙紮,但還是輕輕扯開我的手。
“瑤瑤乖,我很快就回來。”
望著他頭也不回的身影,苦水瞬間淹沒我的心臟。
這句話我聽過無數遍,每次他“犯病”都是這樣承諾。
但沒有一次信守承諾,隔天都是頂著鮮紅吻痕出現在我麵前。
我隻能不停安慰自己,他生病了,等病好了,他依然是我的周硯秋。
可現實卻給我一巴掌。
他不僅沒中毒,還為了權勢害死我們的孩子,隻為讓沈思甜的孩子成為他的長子,好得到沈家財力支持。
思緒紛雜之際,沈思甜又給我發來一條信息
【姐姐你平時都沒喂飽硯秋哥,他怎麼都要不夠~】
緊接著彈出一張照片。
白嫩的身體上遍布斑駁紅痕。
而她旁邊躺著熟睡的周硯秋。
這次我沒有哭,胸腔翻湧的苦楚時刻提醒我。
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等天一亮,我同律師商討出一份離婚協議。
之後便要回家收拾東西。
小護士們百般阻攔。
“夫人,周先生特意交代您身體還沒好,哪都不能去!”
我不理,徑直出門打車回家。
剛打開家門,就看見周沈兩家父母正親熱交談。
而沈思甜如同女主人一樣,指揮傭人把我精心采買的家具都給換掉。
難怪周硯秋不讓我回家。
原來他這是打算金屋藏嬌了啊。
我冷笑兩聲,大家都被我吸引視線。
我的目光卻落在沈思甜腳邊的哈巴狗身上。
小狗穿著一件紅色小衣服,那是我一針一線給未出生孩子縫的周歲服。
怒火在我腦中炸開。
沈思甜此時還不知死活挑釁:
“這是我在家裏找到的衣服,給我狗寶寶穿正合適~”
“你找死!”
我快步上前,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你怎麼能打人呢?!”
沈家父母見女兒被打,雙目怒視我。
婆母連忙扯著我的手,要我鞠躬道歉。
沈思甜捂著紅腫的臉頰對我破口大罵。
但她看清門口的來人,十分可憐地喊了一句:
“硯秋哥…”
周硯秋沒分給她一個眼神。
而是快步走到我身邊,因為過於著急,連一向平整的領口都微微錯亂。
“瑤瑤,你沒事吧?”
我冷冷地看著他,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響亮的一聲,讓在場的人都愣住。
“周硯秋,你就這麼輕視我的孩子嗎?”
如此模棱兩可的話,讓周硯秋淡漠的眼底迅速泛起一絲驚慌失措。
他懷疑我知道了真相,轉頭看向沈思甜,像是在看一團爛肉。
沈思甜害怕地抖了抖,拚命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沒說。
而周硯秋這時才看到狗穿著的衣服,心中猜到了幾分。
“瑤瑤,是我的疏忽讓你傷心了。”
“你要是想解氣,就打我吧,使勁打。”
他沒了在外冷酷的架子,如同犯錯事的小男生死皮賴臉求我原諒。
“不用了。”
我冷淡抽回手,從包裏掏出一份離婚協議。
“離婚吧,周硯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