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好多次，我趕她離開，讓她不要踏進顧家。

江瑤瑤就開始演戲，一副受不了屈辱要走的架勢。

此時，顧西遲就會站出來阻止我。

“喬星蔓你過了，瑤瑤是我帶出來的骨幹，能不能別把人想這麼齷齪，這是我家，還輪不到你做主！”

那是我第一次被他的話刺痛，一氣之下拿著離婚協議逼他簽字。

可隻要顧西遲低聲道歉，我就會沒出息的將協議撕掉，原諒他。

江瑤瑤又會出現在書房......

久而久之，我也開始厭倦這樣的自己。

所以，我真的累了，不原諒了。

隻是那樣刻骨銘心的愛情驟然熄滅，說不失落是假的。

直到半月前，媽媽去世。

我打不通顧西遲電話，跑去公司找他，看見他力排眾議，將公司核心項目交給江瑤瑤代理。

我想衝進去，卻被他助理攔住。

“顧總交代了，家裏的小事您自己處理就好，今天誰都不能打擾他和江小姐工作。”

我被強勢請出公司，一個人辦完媽媽後事，天黑又回家照顧顧母。

直到葬禮，他都不知道我去找過他，還怪我把他當外人，什麼都不說。

我突然覺得很無力。

自折羽翼，不平等的婚姻，除了淪喪自我，還有什麼意義？

大廠郵件通過我對置購京郊地皮的申請。

收拾好出國行李，我開車去醫院將照料顧母的注意事項交代給護工。

她把我當親女兒對待，就算和顧西遲離婚，我也會承這份情。

卻不想，江瑤瑤也在。

她笑著看向我：“真巧，我和顧總剛送伯母做檢查，夫人就來了。”

沒人接她的話。

手上一輕，顧西遲熟練的將果籃接過去，另一隻手拉我坐下。

“真要走？”他笑眯眯的望著我，“開玩笑的，我們是夫妻，鬧幾天脾氣就夠了，瑤瑤都不計前嫌特地幫你照顧母親。”

言下之意，再鬧就不懂規矩了。

我默默將手抽出來。

“顧西遲，我們離婚了。”

“真記仇。”他聳肩無奈，“算了，這次要我怎麼哄，才願意撕了離婚協議？”

這時，顧母檢查完出來，朝我招手。

“蔓蔓來啦。”

我剛起身，江瑤瑤搶先一步迎上去挎住顧母，仿佛麵前是她親媽一樣迫切。

“我來照顧伯母，夫人放心去玩就是，檢查流程顧總都告訴我啦。”

“蔓蔓要出國？”顧母看向我。

“伯母不知道嗎？夫人在顧氏酒會大鬧，還好沒出什麼亂子，我也向顧總求情了，名義上是出國玩，其實是讓夫人反省......”說完，突然捂嘴緊張的看向我，“抱歉夫人，我，我是不是說錯話了，伯母給我感覺很親切，都怪我太高興，什麼心裏話都藏不住。”

“夫人...不會介意吧？”

我還沒開口，顧西遲很自然拍了拍江瑤瑤的頭，以示安撫，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一閃而逝的寵溺。

“別緊張，一點小事，有什麼可介意的。”

“是吧，蔓蔓？”

見他又要用拍過江瑤瑤的手來拍我，我猛然起身避開，胃裏一陣翻攪。

“你說是就是吧。”我語氣疏離。

顧母終於看出不對，瞪了顧西遲一眼。

“蔓蔓，出國看看是好事，這些年天天在家和醫院兩頭跑，自己的事業都耽誤了，等回來想做什麼就去做，媽支持你。”

她看著我一臉欣慰。

“別聽臭小子的，什麼大鬧酒會，我兒媳多優秀我清楚，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用不著外人說三道四！”

顧西遲皺了皺眉，也不好再說什麼，可江瑤瑤卻一臉屈辱的跑了出去。

“我知道自己是外人，夫人看不慣我直說，為什麼還要借伯母的口羞辱我！”

顧西遲不讚同的斜了我一眼，快步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