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妍的話就像是一盆冷水澆在薑沁玥的身上,她猛地打了個寒顫,卻還是努力鎮定下來,“許文妍,你覺得我會相信這麼荒唐的話嗎?”
“不信的話,你盡可以去查呀,我不過是好心提醒你。”
許文妍衝著薑沁玥挑釁地挑起嘴角,“公司董事會當時多麼反對跟你跟阿淮哥領證,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後來怎麼突然就鬆口了呢?你都不覺得奇怪嗎?說起來,還是阿準哥主動跟董事會提議的呢,讓在公司根本沒有話語權的顧湛跟你領證,真真是兩全其美呢......嗬嗬,他自始至終不過是跟你玩玩罷了!”
薑沁玥陡然想起領證那天的顧準,始終冷著臉一言不發,薑沁玥還以為他隻是太過緊張了。
後來顧湛跟許文妍訂婚,薑沁玥還問他倆準備什麼時候領證,顧湛當時的表情說不出的古怪,顧準更是硬生生岔開了話題。
薑沁玥覺得自己的心臟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攥住,並且不斷收緊,強烈的窒息感讓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可她還是努力在許文妍麵前撐起架勢。
隻是許文妍剛一離開,薑沁玥就徹底崩潰了。
她抖著手給幫助過她的女警發出消息,拜托她幫忙查證結婚登記的事兒。
半小時後,對方發來信息,薑沁玥驚駭地發現係統後台上,她配偶一欄的名字竟然真的是顧湛!
薑沁玥難以置信地看著“顧湛”兩個字,眼睛仿佛被人生生摳出來般劇痛,她瘋了似的仰頭大笑起來,全然不顧小腹被拉扯引起一陣陣刀紮般的劇痛。
她笑自己的輕信,笑她付出全部真心的愛情跟婚姻,對顧準而言不過是一場供他取樂的遊戲,自始至終都隻有她一個人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薑沁玥的心徹底死了,她胡亂抬手抹掉臉上笑出來的淚,其實這樣更好,她可以離開得更輕鬆。
薑沁玥不顧醫生的阻攔,一個人辦好出院手續,而後跑去養老院,看望患有老年癡呆症的母親。
跟之前的每一次都一樣,母親呆呆地坐在離養老院大門最近的位置,等待著她記憶裏的女兒,6歲薑沁玥的出現,現在的薑沁玥對她來說隻是個陌生人。
“媽,我要走了,您跟我一起走吧。”薑沁玥拉著母親的手,輕聲道。
母親混沌呆滯的視線落在薑沁玥滿是傷痕的臉上,眼底立刻泛起濃稠的關切跟擔憂,“姑娘,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跟阿姨講,阿姨是殺豬的,可厲害了,阿姨能幫你報仇!”
“媽!”薑沁玥再也忍不住了,眼淚當即奪眶而出。
她抱著母親嚎啕大哭起來,恨不得把所有的痛苦跟屈辱都哭喊出來。
薑沁玥很快幫母親聯係好一家國外保密性極佳的養老院,打算兩天後帶著母親離開。
她回到別墅,準備簡單收拾一下行李離開,結果一開門,就撞進渾身上下隻裹著浴巾的許文妍,輕佻地騎跨在顧淮的身上,顧淮姿態鬆弛地靠在沙發上,身上半濕的襯衣衣襟大敞,倆人之間氣氛曖昧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