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我果真要錢,郡主當時聲音就顫了起來。
「阿珩怎麼辦,宋娘子要五千兩,我......我實在拿不出來,我們以後......她若是一直纏著你不放可怎麼辦!」
邊說著,她竟嗚嗚地哭了起來。
「宋婉你終於漏出真麵目了是吧,你這樣的下九流眼裏果真隻有錢,你跪下給郡主道歉!」裴珩怒目而視,恨不得將我活吞了下去。
「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今日籌辦酒席是因為我不日就要進宮,我為了答謝老主顧用的,可你們非要上門羞辱我,既然要給錢,那就五千兩,說了你們又不樂意!」
裴珩哼笑一聲,緩緩將郡主放到了椅子上安慰好。
隨後,他向我走來,步步緊逼。
「做夢做上癮了是吧,你不是要當娘娘嗎,那你告訴我,皇上何時見過你,嬪妃入宮該有的依仗呢,你的婚服呢,都在哪呢?」
他捏住我的下頜,讓我不得不看著他。
他力氣使得大,讓我的眼角生生溢出一滴淚來。
「裴珩你這點力氣全用在欺負女人身上算什麼本事,我現在已經是皇上的嬪妃了,你這樣僭越隻怕將來會給自己招來無盡的禍患!」
後麵有人悠悠出聲。
「宋娘子編瞎話也走點心吧,皇帝向來不近女色在登基以來一直勤於政務,即便要娶也是高門貴女,怎麼會看上你!」
裴珩眼裏又染上了半分戲弄的意味「這下可聽清楚了,你覺得皇帝會瞧上一個連我都看不上的舔狗嗎?」
他身後頓時哄笑一團,瞬時起哄朝我喊舔狗。
就連坐在椅子上的昭然郡主,此刻掩著帕子也笑出了聲。
「你們若不信,等到今日黃昏之時便會有宮中鑾駕迎我入宮,到時候你們前來觀禮一看便知!」
這句話從唇齒間溜出,裴珩終於放開了我。
他不斷往前推搡著我,一下比一下重。
我倒地之時手心不偏不倚摁上了地上的碎茶盞,血液頓時湧滿整個掌心。
「宋婉還裝呢,皇上憑什麼能看上你,我今天非得讓你說實話不可!」
他讓人開始扒我的衣服。
「你如果今天不說實話,我就讓你光著身子出去遊街,讓外麵的市井小販都看個夠!」
刺啦一聲,四五個丫鬟一起圍上來不由分說上來扯我的衣服。
外衣褪去,漏出寢衣。
眾人看得格格笑,裴珩抱著郡主也漏出了欣慰的表情。
「你們這麼對我,皇帝知道了不會放過你們的!」
裴珩裝作大驚失色「可真是嚇死我了,你有種把皇帝叫來,在這充什麼大尾巴狼,今日我就非要改改你這個愛裝的毛病!」
我躲閃著不讓他們扯我內衣,掙紮之間一個荷包從袖間飛了出來。
上麵的絲線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金光,眼尖的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皇家之物。
「這個荷包,這個荷包是皇帝送給我的定情信物,這個總騙不了人吧!」我忙不迭地說,手下盡力護住自己的衣衫。
眾人撿起那隻荷包在手中一陣觀摩,隨後向我投來不明意味的神色。
「這樣的荷包,皇帝確實有一件,但他從來不離身,怎麼會突然到了你的手中?」眾人起了懷疑。
「是皇帝給我的定情信物!」
裴珩好像聽不見我說話似的,眼睛突然明亮起來「我知道了,一定是她偷的,說,你是怎麼得手的!」
一人起而百人應,紛紛咬定我是小偷。
「你不說的話我們就把你送官府了,到時候大刑一上,想說都來不及了!」
「你們說會不會是她偽造的,這繡金龍圖案一旦被核實便是死罪啊!」
「你說,這東西到底是怎麼來的?」
更有怒者,還有幾個對我上了手。
他們見我絲毫不鬆口,便派了幾個人壓著我,準備扭送官府。
長安大街上都是看熱鬧的人,本想上前為我打抱不平可看到裴珩身邊帶著兵士便紛紛嚇退退了回去。
眾人唏噓之餘,地麵響起一陣因馬蹄躍動而帶來的顫動。
官兵開道,高頭大馬上的男子疾馳而來。
「愛卿,不知你們要帶朕的愛妃去哪啊?」
戰馬嘶鳴,生生擋在了我的眼前。
一陣風起吹起圍帽,裏麵的眼睛讓人不寒而栗。
馬上男子立時下來扯開頸間披風,慢慢地披到了我的身後「婉婉,是朕來晚了!」
我整個身子也泄了力,窩在他的懷中幾乎直不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