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燼霄錯愕地看向我,眸底滿是不屑。
他認定了我是個外剛內柔的軟包子,根本不可能真的離開他。
“別欲擒故縱了林挽熙,你馬上就要出海外戰區了,確定要在這個時候跟提離婚?”
赤裸裸的威脅,帶著胸有成竹的輕蔑。
我卻毫無波瀾的擦掉了眼角殘餘的淚,語調輕鬆嘲弄。
“這就不牢你費心了傅燼霄,我離開的時間可以延後,會有團隊的人替我先去,但跟你離婚的事情,刻不容緩!”
始終躲在傅燼霄背後裝鵪鶉的梁新蕊嬌滴滴地湊了上來,還故意挺了挺自己還沒顯懷的肚子,像是刻意在激怒我一般。
“林挽熙,你這麼做是沒有用的,阿霄根本不會被你威脅,你可別忘了,我肚子裏懷著的是傅家的長孫!”
我盯梁新蕊的表情,久久沒有挪開視線。
她卻流露出了某種心虛的躲閃,這無疑更加讓我確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既然你都懷孕了,那就好好保護自己的孩子,可千萬別讓美夢到頭來,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梁新蕊神色微僵,張大了嘴巴半晌沒說出話。
傅燼霄已經完全失去了耐心,他伸手攬過梁新蕊的肩膀,惡狠狠地瞪著我。
“林挽熙你這副惡心的嘴臉我真是看夠了,離婚?別做夢了!除非你把手上持有的傅氏股份無條件轉讓給我,否則的話這輩子你就隻能做傅家的傀儡!”
說完就把已經斷掉的鐲子狠狠砸在了我的臉上,帶著梁新蕊轉身離開了。
梁新蕊恨恨不甘地回頭瞥了我一眼,卻在目光觸及我的一瞬間,如同過了電一樣,立刻挪開了。
我緩緩彎下腰,撿起了地上的玉鐲。
輕輕摩挲著斷口處。
猶豫片刻後,再次拿起了手機,撥出了一通電話。
“我出國的時間推遲,先幫我做一件事,越快越好!”
三天後,我帶著起草好的離婚協議書,和一封拍賣會的邀請函,去了傅燼霄的辦公室。
他坐在辦公椅背後,抱著懷裏的梁新蕊,正吻得火熱。
被我突如其來的到訪嚇了一跳。
“林挽熙你有沒有最起碼的禮貌,不知道進門前要先敲門?!”
我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拿出手機,對著不可描述的兩個人就是一通拍照,各種刁鑽的角度用盡了畢生攝影功力。
梁新蕊尖叫著躲藏,顯然被我突如其來的行為嚇了一跳。
他們兩個都覺得,我愛麵子更愛傅燼霄,拍照留出軌證據這種行為,全天下的女人都有可能做,我卻完全不可能。
卻沒有想到,地獄裏爬出來複仇魔鬼,還有什麼是做不出的。
傅燼霄心疼地摟住梁新蕊,厲聲嗬斥:
“你瘋了林挽熙,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如果這些照片流出去,第一個被人嘲笑的就是你!”
我懶得廢話,將離婚協議書和邀請函拍在了桌子上。
“那是我的事情,不替你操心了,趕緊簽了協議,別耽誤我們彼此的時間更要緊!”
傅燼霄冷冰冰地瞥了眼桌上的協議書,神情譏誚輕蔑。
“想離婚啊?別做夢了,要麼你做我的喪偶,要麼你淨身出戶,否則的話一切免談!反正我不急,我的新蕊更不急。”
說完,骨節分明的手還在梁新蕊的屁股上,重重捏了一把,激起她一陣嚶嚀。
我嗤笑出聲,不急不躁地指了指另外一張邀請函。
“別太自滿了傅燼霄,我勸你還是先去看看我為你精心準備的大禮,再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