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幕降臨,鄒明哲和白媛媛才回到酒店。
鄒明哲捂著屁股,每走一步都疼得齜牙咧嘴。
褲子上隱約滲出血跡,和白媛媛大腿上的紅斑交相輝映。
白媛媛虛弱的靠在牆上,問大家有沒有帶藥。
可同學們都不願搭理她,看她像看災星一樣。
“你們什麼意思?我是受害者!憑什麼用這種眼神看我?”
白媛媛瞬間紅了眼,找鄒明哲哭訴。
“明哲哥,他們這麼嫌棄我,以後我們的孩子也會被人嫌棄嗎?”
鄒明哲顧不上自己痛,趕緊安慰她。
“不會的,我們的孩子一定是天底下最棒的孩子。”
說完,趾高氣昂地使喚我。
“林小滿,還站在那裏幹什麼,沒看到我受了傷嗎?快去藥店買藥!”
我攤手拒絕。
“你以為在國內啊?這麼晚,人生地不熟的,去哪兒買?”
白媛媛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突然蹲在地上抱頭痛哭。
“我這樣,就算回去也沒法見人,死了算了!”
鄒明哲心疼的不行,連忙摟住她。
“別怕,我絕不會讓你一個人承受這些。”
說完,他猛地抬頭,眼神陰鷙地盯著我。
“林小滿,這是你逼我的。”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鄒明哲突然衝過來,一把抓住我的頭發,粗暴地把我拖到走廊上。
我拚命掙紮。
可他卻鐵了心。
“都怪你見死不救!”
“要不是你,我怎麼會受這種苦!”
鄒明哲獰笑著扯開我的衣服。
“隻要你比媛媛更慘,就沒人會笑話她了。”
我瘋狂踢打,可他的力氣大得驚人。
同學們全都躲在房間裏,沒有一個人出來幫我。
劇痛襲來,我疼得眼前發黑。
鄒明哲像瘋了一樣,用最殘忍的方式折磨我。
他釋放後,拿起門邊的掃把,從下麵狠狠捅穿我的身體。
我瞬間血流如注,痛到暈厥。
恍惚中,聽到鄒明哲暢快的大笑。
“媛媛,這下不隻我們的孩子,林小滿的孩子也有梅毒了!讓他給咱們孩子作伴!”
“明哲哥,你真好。”
白媛媛靠在他懷裏,衝我露出勝利的微笑。
我被像破布一樣扔在國外的大街上。
天空突然下起暴雨。
雨水揮著血水流淌,冷得我渾身發抖。
我拚命爬回酒店,用盡最後力氣拍打房門。
可白媛媛卻說。
“雨好吵啊,會吵到寶寶睡覺的。”
房門被無情鎖上。
我在雨中蜷縮了一整夜。
直到第二天清晨,才被路過的同學發現,趕緊讓鄒明哲帶我去醫院。
白媛媛打著哈欠開門,一臉不耐煩。
“我們在國外又沒有醫保,去醫院多貴啊,還是先回國吧。”
說完炫耀似地晃了晃手臂。
“我身上這麼疼都能堅持,小滿肯定也可以。”
鄒明哲冷冷地瞥了我一眼。
“矯情什麼?趕快收拾行李,別因為你耽誤全班。”
我渾身滾燙,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可我知道,這群人是不會幫我的。
隻要能打上阻斷針,就還有救。
我咬緊牙關,硬撐著上了飛機。
飛機一落地,全班人瘋了一樣衝向醫院。
醫生看完檢查報告,讓女生趕緊去打阻斷針。
可男生就沒這麼幸運。
“很遺憾,你們全是一期梅毒,阻斷劑已經沒用了。”
幾個準備考公的男生當場崩潰。
“我刷了兩個月題啊!培訓班學費好幾萬!這下全完了!”
“白媛媛,你怎麼賠我們!”
鄒明哲輕蔑地掃了他們一眼。
“自己不注意衛生怪媛媛幹嘛?”
其他人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醫生推了推眼鏡,提醒道。
“經檢驗,你們感染的亞型梅毒隻能通過性傳播,且來自於同一個人。”
鄒明哲的笑容頓時凝固。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白媛媛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