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薑雪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我冷笑一聲,“憑什麼不行?我搬出去住,還需要你批準嗎?”
薑雪被我懟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另一個室友李莉趕緊打圓場,她小心翼翼地檢查了一下我手腕上戴著的手鏈,見我好好戴著,她才鬆了口氣。
薑雪也知道攔不住我,隻能退而求其次,語氣裏帶著幾分祈求。
“那你......每天還來學校上課吧?”
我點點頭,“當然來,課我一節都不會落下的。”
薑雪這才放心,她又指了指我手上的玻璃手鏈,再次囑咐道:“這手鏈你一定要好好戴著,千萬不能摘下來!”
之後,她又滔滔不絕地給我列舉了很多佩戴血珊瑚的好處。
我聽得直打哈欠,索性直接把手鏈摘下來,塞到她手裏。
“我真不知道這手鏈這麼好,既然這樣,那不能光我一個人好。咱們姐妹輪流戴吧,一人一天,怎麼樣?”
薑雪的臉瞬間就白了,像見了鬼一樣把手鏈又推了回來。
“不行!這是我們送給你的,必須你戴!”
其他人也急了。
“是啊沫沫!你要是給別人戴,不是辜負了我們的一片心意嗎?”
我嘴角微微上揚,“行!那我就天天戴著,保證吃飯睡覺都不摘下來!”
大家總算鬆了一口氣。
之後,我每天正常來學校上課。
薑雪她們幾個人就跟瘋了一樣,輪流排班檢查我有沒有戴手鏈。
別說我了,就連班裏其他同學都覺得她們有病。
有同學好奇地問我:“林沫,你們宿舍這是在搞什麼儀式嗎?每天檢查手鏈?”
我笑著回答:“是啊,檢查紅領巾呢,看誰戴得最標準。”
時間一長,薑雪她們的身上開始出現一些微妙的變化。
最開始,她們發現自己的皮膚變得異常光滑,甚至帶著一種不自然的、像蠟像一樣的光澤。
她們欣喜若狂,認為是手鏈開始發揮功效了。
但慢慢地,她們發現身上開始散發出一種淡淡的、像是福爾馬林混合著陳腐氣味的怪味。
而且,她們的動作似乎也變得有些僵硬。
最重要的是,除了皮膚變好,她們的身體沒有任何變化,離她們“光彩照人”的模特夢還差得遠。
這天,薑雪一臉擔憂地湊到我麵前,仔細端詳著我的臉。
“沫沫,你最近是不是感覺特別累,精神不好?”
我點點頭,適時地打了個哈欠,“你怎麼知道的?”
“哦,我看出來了。”
我假裝大吃一驚,“啊?已經這麼明顯了嗎?”
其實我最近吃得好睡得香,氣色前所未有的好,臉上的憔悴全靠化妝。
畢竟,做戲要做全套。
我又長長地歎了口氣。
薑雪繼續追問:“沫沫,你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嗎?”
我咬著嘴唇,眼眶泛紅,“不瞞你們說,我最近......總感覺身體不太對勁,好像......好像被什麼東西吸走了精氣神一樣。”
薑雪一聽這話,眼睛都亮了,但還是假惺惺地安慰我。
“別胡思亂想,肯定是你太累了。”
另一個室友周倩倩則興奮地拿出手機,指著日曆說:“姐妹們,看來我們拿下千萬獎金,指日可待了!”
我點點頭。
心裏卻在想,隻要有我在,你們這輩子都隻會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