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打算把五百萬轉回去。
措辭都想好了。
令郎難教,聽天由命吧。
反正學習已經上去了,成績不好複讀唄。
手機剛拿出來,手腕一緊。
我聽見沈宴的聲音:“你拿錢就這麼辦事的?”
我扭頭過去:“那你想怎麼做?賽車不可能,費命的事我不幹。”
“除非你加錢。”
他臉色瞬間黑了下去,“錢錢錢,你腦子裏隻有錢嗎!”
他生氣的莫名其妙。
但身為舔狗,我的專業性還是讓我嘴染上了高情商:
“當然不是,還有你。”
他被安撫,語氣帶了點別扭:“陪我開一場賽車,保你性命。”
我奇怪他的轉變。
按照往常,他肯定會把我往死裏虐。
這會兒轉性了?
不給我拒絕的機會,把我拉上賽車。
一腳油門。
隻聽嗡聲一片,已經離開原地好遠好遠。
我惜命抓著握把,緊閉雙眼,不敢張開。
不知過了多久,賽車挺穩瞬間腰部多了一隻腳,直接把我踹了下去。
賽車揚長而去。
隻丟下一句:“明早能看見你,我就參加考試。”
我氣到手抖:“沈宴你個烏龜王八蛋!”
我就知道這狗玩意不安好心。
竟然把我扔在漆黑的山裏,這到底是哪裏啊!
我抖雙腿,盤腿坐在地上穩住呼吸。
拿出手機,給沈太太發消息:太要命了,得加錢。
又五百萬到了口袋,我心才安定下來。
“呼......”
我有點夜盲症。
想了想給我舔的二老,咱這裏稱之為老。二宋馳發消息:
“稀有雙頭蛇。”
半小時後,宋馳興衝衝跑來:“雙頭蛇在哪裏!”
宋馳是養蛇愛好者。
當年追他的時候,沒少被他養的蛇咬進醫院。
我一次次讓宋太太加錢,靠著金錢的信念,了解宋馳,才知道這小子喜歡養蛇,是沒有安全感,不信任任何人。
我逐步增加他對我的信任,但因為我是他媽請來的舔狗。
他也知道這件事,對我總保持著別扭的微妙感。
一會兒信任一會兒不信任的。
我謊話張口就來:“你太慢啦,這裏又太黑,不知道躲哪裏去了。”
趕在他發作前,我眼淚唰的一下就掉了下來:“有點害怕嗚......”
“我們先回去吧?等考完試我再過來找一找,幫你抓到好不好。”
宋馳一瞧見我哭就沒轍,隻能帶我離開了。
一步三回頭的依依不舍看稀有雙頭蛇在哪裏。
彼時我並不知道沈宴就在附近。
看到我跟另一個男人離開,眸色暗了暗。
身旁兄弟樂了:“沒看出來啊,小舔狗也有舔狗啊。”
我讓宋馳送我到了回遷房的小區。
我租房的地方。
宋馳按下車窗:“下回有雙頭蛇先幫我抓啊!這麼稀有的品種丟了真可惜啊。”
我連連敷衍著。
等豪車開走了,我打算打車離開時,聽見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小舔狗,那個男人是誰?”
我一激靈。
扭頭揚起標準的舔狗笑容:“周渡?好巧呀,沒想到這麼晚了還能遇見你。”
周渡直勾勾盯我:“他是誰。”
“一個朋友,我受傷了,讓他幫我送回家。”
周渡看到我膝蓋上的傷口,眼睛一下子紅了:“我幫你處理。”
他牽著我,熟練進我出租屋,為我擦拭傷口。
我疑惑:“這麼晚了你來這裏做什麼?”
他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
“我,我太焦慮了,想吃你給我做的蛋糕。”
我:“......”
周渡是個愛哭鬼,長得也很可愛,肉嘟嘟。
同時焦慮症+眼淚失調。
是八個裏麵最溫和的,至少不會亂虐我。
隻要我做蛋糕,他就會平複心情。
看到周太太轉我的五百萬,我開心去做蛋糕了。
追周渡我兩個月內成為了甜品大師!
熟練打奶油,從冰箱抽出蛋糕胚,抹奶油,做造型。
等做完發現他在我床上睡著了。
我習以為常。
周渡看我做蛋糕也能撫平焦慮。
我有點餓,打算自己吃。
結果咚咚咚敲門聲打斷我的思緒。
我放下勺子,拉開門,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