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再次被掛斷。
我顧不上他們,跌跌撞撞地跑下樓。
樓下圍了很多人。
媽媽被蓋上了白布,警察已經拉起了警戒線。
我哭著往裏衝。
見我一個小孩跑過去,旁邊的大人一把抓住我。
“這是誰家的小孩?”
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那是我媽媽......”
一個小時前,沈阿姨的弟弟沈奇衝進了我們家裏。
拿刀對著媽媽。
“你是不是又打電話給慕清寒了,你知不知道我姐喜歡他!”
沈阿姨是我爸大學的初戀。
畢業後沈阿姨的父母嫌我爸爸太窮,讓沈阿姨去了美國
在家的時候,我經常看到爸爸看著和沈阿姨的合影默默流淚。
有次媽媽隻是洗了爸爸一直不讓動的一件西裝,他就衝媽媽大吼。
“誰讓你洗它的,上麵有枝枝的味道!”
上個月,聽說沈阿姨回國了。
媽媽帶我買菜回家的路上,親眼看到爸爸和她在樓底下擁抱。
“枝枝,大學那幾年是我讓你受苦了。”
“現在我有車有房可以養你了,肯定不會讓你再離開!”
沈阿姨麵露難色:“可是清寒,我已經有孩子了......”
爸爸聽完激動地抓住她的手道。
“你的孩子就是我的!”
我聽了這話就要衝上去和爸爸對峙,卻被媽媽一把抓住了。
我不解地看向媽媽,她隻是流著眼淚默默搖頭。
“枝枝,別讓你爸爸難做。”
而今天媽媽隻是打電話問爸爸下午要不要回來,因為下午是我的小學開學典禮。
學校希望父母都能來參加。
沈阿姨的弟弟沈奇就拿著刀衝到了家裏。
隻是因為媽媽給爸爸打電話時,被沈阿姨聽到了。
她說了一句:“清寒,那你今天不陪我了嗎?”
“我們的小貓怎麼辦?”
她弟弟就覺得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是我媽媽死纏爛打,奪走了她親愛姐姐的愛人。
可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周圍人聽到是我的媽媽,於心不忍。
“是這孩子的媽媽呀,真可憐。”
“這媽媽摔的,唉別讓孩子看到了。”
有大人過來捂住我的眼睛,不讓我看。
“這孩子爸爸呢?”
警察拿著媽媽的手機給我爸爸打去了電話。
他舉著電話站了很久,最終放下手機為難地說道。
“打不通,好像是......被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