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手機嗡嗡地震了一下。
是何澤洋發來的信息。
“小婉脾氣好,她原諒你了。你過來跟她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
“以後隻要你給我洗內褲,我就不會去麻煩小婉。”
我盯著聊天框,手指停頓了片刻,打下了三個字。
還沒發出來,隔壁陽台傳來了嬉笑聲。
我走出去。
何澤洋的手搭在陳思婉的肩上,陳思婉滿臉笑意,正在晾一條內褲。
何澤洋的內褲。
此情此景,如何澤洋所言,他們更像是一對夫妻。
“小婉,你洗的內褲真香。”
“洋哥,你真會說笑,是洗衣液香。”
“不,洗衣液隻是輔助,沒有你的手,它不會這麼香。”
耳朵好似進了什麼臟東西般,嘔吐感比心痛感更強烈。
“嘿。”我發出了聲。
他們倆同時回過頭。
兩張臉清清楚楚地進入了我早已開拍的攝像頭。
看到我舉著手機,何澤洋臉都黑了。
“蘇圓圓,你在幹什麼?”
我保存錄好的視頻:“幫你們錄下這濃情蜜意的時刻呀,多有紀念意義。”
“何澤洋。”
我刪掉聊天框裏還未發出去的三個字,當麵說出來:“離婚吧。”
不管何澤洋什麼反應,我扭頭轉身進屋。
然後關上陽台的門,免得又有什麼不幹淨的聲音傳進來。
接著,我直接把錄好的視頻發到業主群。
配字:感謝241陳思婉女士天天幫我老公洗內褲,錦旗我就不送了,以後他的內褲還要再麻煩你,連他這個人也一並麻煩你。
不一會兒,大門傳來了砸門聲。
“蘇圓圓,你瘋了嗎?趕緊把信息撤回。”
大門被我反鎖了,何澤洋進不來。
砸門聲持續不到一會兒,我的手機就響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何澤洋。
我直接靜音。
何澤洋見我不接電話,又繼續砸門。
我塞上耳機聽音樂。
閉眼,睡覺。
管他何澤洋要吠到什麼時候。
反正丟臉的不是我,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