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自己的師傅不是夏啟悅,還天天過來問他,現在下雨的夜晚來別人家,還沒有任何告知。你知不知道這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我忍不住嘲諷她,實在是受不了這種綠茶白蓮在我麵前蹦躂。
貝利嘉垂著腦袋有些低落的站在原地,像犯了錯誤的小孩有些無措。
她眼底迅速彙聚起一層水霧,另一隻手去扒拉夏啟悅的手,“夏哥,你別拉著我了,是我不好,我走就是。”
“秦舒,你什麼意思?別和小輩這麼斤斤計較。”夏啟悅皺了皺眉頭,神色不悅的看著我,“越說越過分,小輩好好教育就好了,你何必要讓人難堪?”
緊接著轉頭看向貝利嘉,拿餐桌上的紙巾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水,“沒事,你把資料給我看看,我們先解決這個問題。”
先解決這個問題?
待會再解決我的問題麼?
我兀的笑了笑。
不用解決了,反正離婚協議書都簽好了。
我徑直朝樓上走去。
正當我把行李塞入行李箱中,夏啟悅上樓了。
由於房間的隔音效果屬實是好,兩人在樓下的動靜我一點都不知曉。
不過,離婚協議書已經簽了。
之後他想幹什麼都與我無關了。
“你要去哪裏?”夏啟悅皺著眉頭倚靠在房間的大門上,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緊接著似乎想通了什麼事情,又變得不悅。
似乎對我收拾行李的行為十分不悅。
“你平日裏各種撒潑我也忍了,這回搬出離婚協議書我也默許你胡鬧,怎麼這回還要鬧離家出走?”
夏啟悅說著說著就過來牽住我的雙手,不讓我往行李箱裏塞東西。
麵對他不悅的質疑,我一時間沒想說出實話。
在這十幾年的相處中,我對他向來是坦誠相待,從來不會撒謊。
此時此刻,我第一次對他撒謊。
“公司臨時有個出差。”
許是我的情緒足夠平靜,夏啟悅半信半疑的放開了我的雙手。
他還有點不放心,“老婆,你知道的我最愛你了。”
他緩緩的往前靠,似乎想使用往常我們鬧完矛盾的親吻來確認我此時的情緒是否真的好了。
與此同時,樓下貝利嘉的呼喊聲解救了我,“夏哥,我這裏有不會的......”
夏啟悅改為親吻額頭,“老婆你先收拾,我晚點來幫你。”
緊接著他匆匆往下走。
他口中所說的晚點,是在我準備入睡那一刻,他側躺在我身旁。
他把我攬入懷中。
他身上獨有的薰衣草香味是我們使用了十幾年的沐浴露,一直沒變。
此刻夾雜著些許別的花香味。
“老婆,我下午不是想吼你的,是最近加班太累了,你又那樣逼......”
他話還沒說完,但我已經知曉他之後想說什麼。
我平淡的開口打斷了他所說的話。
“沒事,我不介意的。”
許是得到了心中所想要的答案。
我感受到身後的人聽到這個回複鬆了口氣。
“那就好。我就知道老婆你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不會跟利嘉計較。”
“老婆我跟你說啊,利嘉可笨了,晚上我給她講了好久的問題,她都不理解呢。”
“你是不知道利嘉她那笨笨的模樣,我都不想多說什麼......”
夏啟悅自顧自的說了許多,但我困意來襲,有一茬沒一茬的接著話題。
隻要後天坐上飛往巴厘島的飛機。
之後等離婚冷靜期一到。
我們就沒關係了,夏啟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