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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聯係大廠，人事說offer還能補發一次，明天郵寄給我。

第二天一早我到醫院看外婆。

為我撐起生活這把破傘的老人，靜靜躺在床上，全身插滿管子。

我握住外婆的手，滿眼心疼：

“外婆，我拿到offer了，你馬上就能有藥了！”

外婆眯眼，臉上露出笑意：

“我的病沒關係，你能實現研究員的夢，我為你高興。”

外婆手腕微微顫動，我立馬彎腰低頭，將腦袋放在外婆掌心。

輕輕撫摸的力度從頭頂傳來，直至內心深處。

“方怡，死賤人給我滾出來！”夏坤粗暴吼聲從走廊傳來。

砰！——大門被一腳踹開。

宋澤舉起被拆開的offer快遞，戾聲斥問：

“方怡，這就是你下跪道歉的誠意？要不是小雅擔心你，一早去你家，都不知道你還留了一手！”

“啪”，夏坤二話不說給我一巴掌。

臉上的傷口炸開，像千萬螞蟻撕咬，又疼又癢。

宋澤目露凶光，毫不猶豫將offer撕成碎片。

這是最後一份offer，不能再被毀掉！

“不！”

我不顧一切伸手想阻止。

夏坤鉗住我的雙手腕，反擰到背上，一腳踢中我膝蓋，我直接跪倒在地。

極限的肩部扭曲讓我疼的麵容失色，再抬頭，宋澤把offer碎片狠狠甩我臉上。

我整個人僵住，盯著地上的碎紙片，雙眼空洞如同深淵。

最後一次拿靶向藥的機會，沒了......

外婆雙手雙腳劇烈顫抖，身子卻根本無法動彈，隻能牙關緊咬大喊：

“快放開小怡，她最怕疼了！”

“再鬧我們要叫保安了！”護士長終於趕來。

夏坤鬆開手，我爬到外婆床邊，握住她顫抖的手安慰：

“外婆我......我沒事。”

外婆為我撫淚，張嘴想說些什麼，卻猛地噴出一口血。

“外婆，外婆！”我心猛地一揪，慌忙擦拭，血卻越來越多。

外婆臉色灰白，額頭冒出細汗。

護士長高喊：“止痛藥！拿止痛藥！”

眾人連忙尋找。

“哐當”——藥瓶打翻在地，裏麵的白色藥片全數浸在血裏。

一旁，是假裝無措的蘇雅：

“我隻是想幫忙找藥，是方怡嚇到我了！”

護士撿起藥瓶，大驚失色：

“止痛藥沒了！”

我再也壓製不住怒意，瘋了似的朝蘇雅衝去。

夏坤用力一搡，我踉蹌倒地，膝蓋與地麵擦出刺耳聲響。

“小雅也是好心，你別那麼小心眼。”

疼痛被憤怒掩蓋，我咬著牙，決絕看著三人離開的背影。

我想要他們死！

“小怡......”外婆虛弱的呼喊把我拉回理智。“別怕，他們說的，我一句話也不信......”

我撲在外婆身上嚎啕大哭。

外婆被推進急救室，護士長搖搖頭，滿臉自責：

“搶救儀器開機就是三十萬，你確定要救？”

“確定！”我緊緊抓住她的手，“不管花多少錢，必須救！”

我把所有錢湊在一起，剛好三十萬......

淚水在眼眶打轉，我起身準備去繳費。

身後傳來宋澤陰沉得意的聲音：

“這下去迪拜的費用有著落了。”

一回頭，蘇妙妙三人正站在我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