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沒想到,薑芷柔根本沒把我的話當回事。
第二天,就有人聯係我,問我送給薑家的聘禮,怎麼上了拍賣會?
道教天師的聘禮,一重比一重貴重。
我送去薑家的九重聘禮,更是價值九個億。
隻是,最後一重聘禮,那份關乎於薑家的存亡的罪證。
卻不是能用金錢衡量的。
我慎重提醒薑芷柔,別忘了我說過的話。
可薑芷柔卻覺得我在故意惡心她!
“聘禮是我的婚前財產,如果你沒這個能力娶我,就不要說什麼大話!”
“送不起,還裝什麼大款?!”
她嘲諷地站在人群中央怒罵我,毫不留情!
“沈氏集團都要倒閉了,你還惦記你那點破聘禮!”
“我不過是暫時借給南山拿去周轉,你就陰陽怪氣!”
“你怎麼這麼惡毒?!”
完全雞同鴨講的一番對峙!
我幽幽歎息,隻能無奈地留下一句話。
“傻姑娘,不屬於他的東西,對他來說是禍不是福。”
然後掛了電話。
薑芷柔一番敲打我的話梗在喉嚨,沒來得及說出口。
她為了挽回顏麵,直接在訂婚宴上,明晃晃地打我的臉!
薑芷柔不顧身份場合,和沈南山穿著同色係西裝、禮服。
出現在我和她的訂婚宴上。
他們手挽手站在一起,宛若一對新婚夫妻。
而我這個未婚夫,卻一個人坐在訂婚宴的最角落。
看著我的未婚妻帶著別的男人,靠著我的人脈與人周旋、敬酒。
她的好閨蜜眼神異樣地看向我。
“就是他,拿聘禮逼你和沈南山分手?”
然後有人小聲地問沈南山:“你就這麼任由芷兒嫁給別人?不爭不搶嗎?”
沈南山一身高定西裝,安靜地守在薑芷身旁,痛苦地說:“是我......配不上。”
然後,他失落地扯出一抹笑,瞥了一眼我無名指上的訂婚戒指,臉色慘白得差點站不穩。
薑芷頓時心疼地摸著他的臉安撫,然後防備地看著我:“你羞辱了我還不夠,難道還要羞辱他嗎?”
我搖了搖手中的香檳,隻覺得好笑。
“我一句話都沒說,怎麼就羞辱你們了?”
她冷笑一聲,高傲地昂著頭,牽著沈南山離開了訂婚宴。
然後,為他放了滿城的煙花。
那一天,整個海城親眼見證。
滿城權貴趨之若鶩的,最年輕的道教天師,成為了一場笑話。
我站在早就人去樓空的宴會廳,麵無表情地看著窗外。
鬆開領結的時候,聽到了一個嬌嬌軟軟的聲音。
“姐姐吃軟不吃硬,你以後不要和她對著來。”
“其實姐姐也沒有多喜歡那個沈南山,她隻是故意和父親對著幹而已。”
我轉身,意外地認識了薑芽。
薑芷柔的妹妹。
她個子小小的,站在角落裏,太容易讓人忽略。
察覺到我的視線,她有些不好意思,羞澀地抿嘴笑了笑,露出兩顆小虎牙。
“其實姐姐是喜歡你的。”
我挑了挑眉,彎腰俯身,遷就她的身高。
“為什麼這麼說?”
她笑得有些靦腆,臉色卻很認真。
“姐姐從不戴戒指,她說過,隻有她真的為誰動心,才會心甘情願戴上的。”
“可她今天戴了,那枚戒指是你送來薑家的。”
“沈南山哄過姐姐好多次,她都沒答應。”
我拍了拍薑芽的腦袋,隻覺得這姑娘單純得可愛。
“可我送的戒指,卻是別的男人為她戴上的。”
所有人都看到了,薑芷柔滿臉惡意地把我送的婚戒,遞給了沈南山。
任由沈南山親自戴上她的無名指,明晃晃地打我的臉。
薑芽歪了歪頭,神情茫然過後,然後伸手比劃了一個小兔子。
“那個限量版的玩偶,是不是你送的?”
是我和薑芷柔初見時,她借著酒勁撞翻了我的酒杯,非要我賠給她的。
看我默認,薑芽眨巴著眼睛說:“姐姐第一天帶回這個玩偶時就說了,她遇見了想嫁的人。”
然後倔強地盯著我,想要安慰我。
說實話,薑芷柔要是真的心在我身上,才是最難為我的。
因果最難了結。
猶豫過後,我有些無奈,撈起西裝,把落在宴會廳的薑芽送回家。
然後吩咐人盯著沈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