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安瞳孔驟縮,他不可置信的抬頭。
可下一秒,他眼睜睜看著沈澤指尖插入她發間,帶著力道將她壓向自己。
而她紅唇微張,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血模糊了雙眼,沈牧安眼前陣陣發黑,“許佳寧......”他艱難地伸出手,“送我去醫院......我很難受......”
“別裝了。”她氣息不穩的扔下三個字,隨即又喘息著吻了回去。
吻的纏綿又用力,恨不得融進男人的身體裏。
“許佳寧......”沈牧安聲音已經虛弱到不可聞。
這次她直接推著沈澤,頭也不回的進了臥室。
“記得買套。”
就在屋裏再次想起曖昧的調情聲時,沈牧安的視線開始模糊,最終兩眼一黑,徹底暈過去。
直到後半夜,身上泛著陣陣涼意,他在地板上被凍醒。
血已經結了痂,主臥內的呻吟聲卻依舊一浪高過一浪,像是要把這五年壓抑的情動一次釋放完。
他踉蹌著走到沙發上,就那樣睜著眼,聽了一夜。
第二天中午,許佳寧饜足的從臥室出來。
看著他額頭沒被處理的傷口,主動拿過醫藥箱,正準備幫他上藥時,沈澤光著腳,高高揚唇走出來。
“姐姐,我們什麼時候去聚會?”
許佳寧放下碘伏棉簽,失笑著從玄關處拿過拖鞋,蹲下身親自為沈澤穿上。
“小孩,說過多少次了,穿上鞋再走動。”聲音帶著濃厚的寵溺。
沈牧安啞聲,“什麼聚會?”
“準備帶他到圈子裏認認臉,”許佳寧頓了頓,“畢竟他現在是我的小男友,以後免不了要和他們打交道。”
沈牧安心口像是被頓刀捅入,疼的他五臟六腑都掀起。
“許佳寧,”他顫抖著問,“他是你的男友,那我又算什麼?”
她似乎怔了下,隨即無奈歎氣,“牧安,我已經解釋過了,阿澤追我那麼多年,我不是聖人,做不到無動於衷,等我和他都玩膩了,我會回歸家庭的。”
“何況他是你侄子,又不是外人,你犯不著吃他的醋。”
沈牧安拳頭嵌入掌心,濃厚的窒息感,讓他已經感受不到痛意了。
沈澤朝他走過來,“叔叔,我們一起去吧。”
沈牧安苦笑,“你們都發生了關係,不要再叫我叔叔了。”
沈澤臉色一變,整個人都透漏著委屈,“叔叔,我從沒過想搶占你的位置,我是真心喜歡姐姐,隻要能在她身邊,我寧願做一輩子見不得光的小三。”
“牧安,”許佳寧蹙眉,立馬和沈澤十指相扣著安撫,“你一起去,他不認識人,你多陪著他。”
最終沈牧安連傷口都沒處理完,就被許佳寧強行拉出了門。
要上車時,他落後一步,許佳寧已經打開副駕駛車門,悉心的為沈澤係上安全帶。
他沉默著坐到後排。
在車上,不知許佳寧是為了安撫他還是怎麼,主動提起來備孕要孩子的事。
沈牧安頭上傷口發疼,整個人泛著惡心,沒多說什麼,隻是敷衍著“嗯”了一聲。
之後打開車窗呼吸新鮮空氣。
因為看著窗外,所以他沒有注意到在他“嗯”了一聲後,沈澤的目光透過後視鏡,定格在他身上,眉眼瞬間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