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還未和舅舅交接完新公司的事務。
便得到江晚帶著林宇安出現在舊公司董事會上的消息。
我匆匆趕往公司。
此時江晚正將股權轉讓協議推給林宇安。
“我媽還在監獄裏,你就急著把公司送給外人?”
江晚不屑的看向我:“陸川你鬧夠了沒有?這是公司董事會的決定,你一個被撤職的廢物有什麼資格管?”
“你不會不知道吧?你媽早已將股份轉讓給我了!”
聞言,我怒氣蹭的上來。
“江晚!你對我媽做了什麼?她為什麼會同意簽字!”
江晚嘲諷的看向我。
“這本來就是你媽欠宇安的,同意簽字,不是很正常嗎?”
我笑了,笑聲裏全是悲涼。
“江晚,你就是白眼狼!”
林宇安立即上前擋住江晚。
“陸哥哥,我不允許你這樣說晚姐姐,姐姐都是為了替我討回公道......”
“閉嘴!”我朝他吼道。
江晚上前一步,將他護在身後。
“你衝宇安吼什麼?他爸被你媽害死,拿個公司怎麼了?”
“我媽沒害死任何人!”
江晚冷笑:“證據?法院都判了,你還想抵賴?”
我攔在她和林宇安之間。
“你今天要是敢讓他簽字,我們就沒完!”
“沒完?”
她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突然揚起手。
“啪” 的一聲脆響,我的左臉瞬間火辣辣地疼。
會議室裏鴉雀無聲,連空調的風聲都清晰可聞。
我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那個曾在我生病時徹夜守在床邊的女人,竟然為了一個外人,當眾扇了我耳光。
林宇安嘴上責備,眼神帶著一絲得意。
“陸川哥,你別怪晚姐,她肯定是太生氣了......”
我放下手,臉上出現清晰的五指。
“江晚,你為了這個貧困生,當眾打我!”
江晚似乎也有些錯愕,但很快被怒火取代。
“打你怎麼了?你媽害死宇安’的父親,我打你一巴掌算便宜你了!”
她指向門口:“滾出去!不然我就報警說你打擾公司正常辦公!”
林宇安突然 “撲通” 一聲跪在我麵前,抱住我的腿。
“陸川哥,我求你了!你別再逼晚姐了!我知道你恨我,但我爸已經死了,你還想怎麼樣?”
“你要是真把晚姐逼急了,她說不定會跟你離婚的......”
這句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江晚的某個開關。
她盯著我,眼神從憤怒變成了冷漠:“陸川,我們離婚吧。”
我看著她,又看了看抱著我腿,嘴角卻微微上揚的林宇安,心中最後一點溫情徹底熄滅。
“好啊。”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異常平靜。
江晚愣住了,似乎沒料到我會答應。
林宇安也鬆開了手,臉上的笑容僵住。
“你說什麼?” 江晚皺眉。
我一字一頓:“離、婚。”
我不再看他們震驚的表情,轉身走出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