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英溪滋哇亂叫,拚命掙紮。
“鴨子殺人啦!”
我氣急了隻管胡亂在他腦袋上掄圈,很快他不叫了,開始哭。
“嗚嗚嗚,臭體育的,你個學渣,你憑什麼跟我住一起?”
我撒開手,一屁股坐下。
“宿管安排的,你以為我樂意跟你住啊?跟有病似的。”
室友們回過神來,幫他拆布條,又手忙腳亂地安慰,胡英溪更委屈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不樂意,那你去找宿管給你換寢,你不換我就天天給你裹腳,裹到你走不了的那天。”
我愣住了,無法相信這種話是一個學霸說出來的。
但他的下一句又立刻讓我回過神來,他想的很明白。
“反正我就是惡心你,討厭你,你告到老師那也沒用,他管得著我們惡作劇麼?”
室友也幫腔:“你趕緊搬別的宿舍去,考五百來分怎麼好意思和我們住一起?你這樣會影響我們學習的。”
說話的人叫陳蕭,是胡英溪的上鋪,同專業同班,走得很近。
剛開學時,我還幫他拎過行李,那會他挺正常的。
知道我是體育生也沒大驚小怪。
“怪不得,氣質就是不一樣。”
但現在和胡英溪一唱一和,就是想讓我離開寢室。
讓我沒想到是,整個寢室唯一替我說話的人,是剛剛一直在哭的呂丙。
他看著陳蕭。“夏天在宿舍都不怎麼說話,他怎麼影響你?”
原本同仇敵愾,陳蕭也怔住。“他......他每天打扮得孔雀開屏一樣,看著多鬧心啊。”
“呂丙,你到底是哪邊的?”胡英溪突然冷冷地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