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天,小陳一家都沒有再來。
我媽和陸蔓蔓擔驚受怕的心終於落下,想著這件事就要告一段落。
卻在買菜回來的一天,發現門上貼了一張薄薄的紙。
我媽大字不識一個,還以為又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小廣告,伸手要撕。
我攔住了她,告訴她這是法院的傳票。
對方以周天賜故意傷人,監護人監管不力為由,提起民事訴訟。
並索賠人民幣二十萬元。
我媽怎麼也沒想到,周天賜一個「小小」的惡作劇,竟然鬧到如此地步。
她懷著最後一絲希冀問我。
「來福,你仔細看看,這份傳票是真的嗎?」
我貼心指給她公章的位置,給出了肯定的答複。
我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嘴裏不住的念叨:「不就是輕輕推了一下嗎?就被訛上了?」
還真不是訛他們。
傳票後麵附帶的文件寫的清清楚楚。
人家是合法夫妻,還是時下流行的姐弟戀。
孕婦患有雙側輸卵管堵塞,試管了足足五次才成功。
好不容易休了假安心養胎,居然被周天賜給攪和黃了。
按我說,隻用賠二十萬,已經很給麵子了。
可即便是二十萬,他們也湊不出來。
我媽一個月退休金不足兩千。
陸蔓蔓大學沒讀完,基本沒什麼正經公司要她。
她又是眼高手低的性格,拉不下身段去給人刷盤子幹吆喝。
結婚這些年,就靠著周光宗養家。
我心裏清楚,僅憑周光宗那點工資,根本無法支付賠償金。
果不其然,我媽和陸蔓蔓把主意打到了我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