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看熱鬧的鄰居越來越多，門口圍成了半弧形。

聽到動靜的陸蔓蔓也打著哈欠從裏屋走了出來。

我媽低聲跟她說完前因後果。

我本以為她會拉著周天賜跟人道歉，沒想到她反將腿一伸。

「我兒子摸你是瞧得起你，跟誰沒有似的。」

「穿得這麼騷，誰知道是不是故意勾引。」

「怎麼的，摸都摸了，又不少一塊肉的，還想要我兒子給你們磕頭認罪不成？」

說完又瞥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孕婦，往地上啐了一口。

「我看你年紀這麼大，跟他也不配啊，莫非是包養的小白臉？」

「懷個小野種，還金貴得跟什麼似的。」

我不禁咂舌。

多年未見，當初那個被掀衣服時會驚慌失措的陸蔓蔓。

行事作風竟然愈發像我媽了。

正當大家吵作一團，周天賜從椅子上跳下來。

一邊啃著雞腿，一邊扯住陸蔓蔓的衣角就想往回拉。

油乎乎的手瞬時在陸蔓蔓的棉質睡衣上留下好幾個指印。

「媽媽，我要喝奶！」

陸蔓蔓一掃剛剛的潑婦模樣，溫柔哄道。

「好好好，天賜乖，等媽媽把這群壞人趕走，就給你喂奶。」

周天賜不依不饒：「還有多久？」

陸蔓蔓為難地看了眼烏泱泱的人群。

還沒等她開口。

周天賜直接朝孕婦肚子猛推了一把。

近一米五的他被補品滋養多年，長得格外壯實，力氣已經接近成年女性。

孕婦猝不及防，被周天賜推了個踉蹌，順著樓梯滾了下去。

她癱在地上一動不動，裙下漸有鮮血湧出。

眾人頓時亂作一團，有叫救護車的，有幫忙抬人的。

周天賜站在樓上跳著做鬼臉：「臭騷貨，讓你告狀。略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