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報誌願這天,竹馬因為癌症班花一句想和大家繼續做同學永不分離。
就將全班的誌願全部改成了班花報名的那所大專。
前世我報警聯係多方才將這場鬧劇扼殺,卻引起了竹馬的不悅:
“你就這麼想獨占我?”
我懶得理他,挨個給同學打電話讓他們改正誌願。
卻不料在誌願報名截止的那一刻,班花哭著說我把她的誌願全部刪掉了。
留下一封遺書將所有抗癌藥倒進下水道人間蒸發。
竹馬瘋了似的將我綁在過山車下。
“都是你毀了一諾,都是你的自私害死了她!!”
我被過山車無情碾壓,血肉迷糊碾壓成泥。
死後,卻意外看到全班同學替竹馬作偽證:
“夏薔這個人平時就玩的比較花,真沒想到自己跑到過山車軌那找死!”
“陸尋風最近一直和我們在一起,我們可以給他做不在場證明。”
而竹馬因為一滴淚瞬間被全網封為最深情的男人過得風生水起。
再睜眼,竹馬正挨個為全班同學篡改誌願。
我給他倒了杯咖啡:“死手,快點啊。”
......
“你這人怎麼這麼多年還是這麼小心眼,我都說了多少遍了,一諾喜歡我做的那個銀戒指,說能給自己帶來幸運,我就送給她了。”
竹馬陸尋風甚至都沒有抬頭看我一眼,眼睛緊緊盯著,屏幕手指靈活地輸入班裏每個同學的賬號信息。
“你不會以為,指望靠你拉我去做的這個銀戒指,就認定以後可以嫁給我了吧?”
“行了,你到底有完沒完?一諾紅著眼睛說想和我們繼續做同學,她病那麼重,你能不能有一點同情心?”
我站在一旁,還沒緩過神地看著麵前一臉不耐煩的陸尋風。
陸尋風前世也是這般,我隻要對顧一諾提出任何的異議,他都會拿顧一諾的癌症來堵我的嘴。
好像顧一諾生病全是因為我的不懂事。
上一世我發現他篡改全班誌願,第一時間剪斷了他們家的網線,並且聯係老師家長甚至報了警。
最後全班52個同學,除了顧一諾,其餘不是重點本科就是211985。
但這群人不僅不心懷感激,還在我慘死後幫陸尋風做假證,真是養了一群白眼狼。
“夏薔,你這個人一直這麼冷血,小心......”
“我不攔你。”
我將桌上的咖啡往他手邊又推了推,垂著眼,聲音若有若無。
現在隻想離他們遠遠的,跟這群癲公癲婆少扯上關係。
陸尋風被我的話驚得一愣,抬頭看我前還在幻想我的哭臉,卻隻看到我冷漠的神情和毅然決然離開的背影。
可我還沒從陸尋風家走出來,就迎麵撞上了一身汗臭味的體育委員。
他一把揪住我的馬尾辮,另一隻手還不忘擺弄著他的籃球,衝著追出來的陸尋風問道:
“班長,全班人的賬號信息你都收到了吧?”
“還差夏薔的。”
陸尋風見我沒離開,放心地鬆了一口氣。
“啊?!你的呢?!”
體育委員本就是個暴脾氣,聽見沒有我的瞬間將手向上一提,我痛得緊緊護住頭發。
“你們想去跟她當一輩子好同學,我又不想,憑什麼我放著好大學不上,去那個偏遠山區上大專?!你們有病別把我也扯下水好嗎?”
我一個手肘痛擊頂在體委的肚子上,他被嚇了一大跳終於鬆開手,我連忙跳開與他拉開距離。
陸尋風本還想關心一下我被體委揪住的辮子有沒有事,但下一秒就變了臉:
“你什麼意思夏薔?你能不能關心同學一下,不要老是爭風吃醋耍小性子?”
“而且你不要張嘴有病閉嘴有病,要是被一諾知道了她該多敏感多傷心??”
我不想理他,卻沒想到不知道什麼時候體委繞到了我的身後,雙手一把插進我的腋下將我架了起來。
“班長!快搜!把她身份證拿了!”
我死死護住口袋,卻還是被陸尋風搶了去,體委的汗液粘在我的身上,我瘋狂掙紮卻惹得他們連連發笑:
“哈哈哈班長你看,夏薔好像那被貓抓了的老鼠啊,就兩條腿在那撲棱。”
“這樣,夏薔你求老子放你下來,你叫聲好哥哥聽聽。”
我的臉色變得慘白,緊咬下唇,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體委嚇得直接鬆開了手,我重重地摔到了地上,他們兩人想來扶我,我一把推開他們轉身逃離了陸家。
陸尋風有些惱怒地看著體委,體委有些不好意思尷尬地笑了笑:
“我就跟她開個玩笑,誰知道她這麼玩不起......”
我衝過人群,在無人的小巷子使勁擦著不斷流出來的眼淚。
我長呼了兩口氣,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臉。
沒關係,不到最後一刻,一切都還來得及。
我突然想起身份證還落在陸尋風家裏,整理好情緒要去拿回來。
可我這還沒進門,就聽到班裏幾個男生的嬉笑聲闖進了我的耳朵:
“喂喂喂,這夏薔可以啊,就這一會這麼多人來私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