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做夢了。”
我整個人都僵硬住,傅硯聲根本就不信。
他眯著眼,抬手掐住我的脖子:
“江凝月,別忘了你當初為什麼嫁給我,像你這樣的拜金女,你說不爭家產,我一個字都不信。”
我愣住,就連淚都凝固在臉上。
八年前。
我和傅硯聲本來不會走到一起。
是傅硯聲得了一種怪病,看了多少醫生都治不好。
傅家走投無路請了道士,說需要女人“衝喜”,陰陽交.合幾次說不定能救活。
我媽當時生病做手術需要幾十萬的醫療費。
為了那筆豐厚的報酬,我主動獻身,成了那個衝喜的對象。
連續三晚,傅硯聲果然醒了過來。
我成了傅家的救命恩人。
唯獨傅硯聲對我十分冷淡。
他冷冰冰的甩了一張支票給我。
“就算是你不救我,三天之後我也會醒過來,像你這種貪慕虛榮的女人,我見多了,拿了錢趕緊滾蛋。”
我顫抖著手去接,可下一秒,他目光緊鎖,落在白色床單的那抹紅上。
“你是第一次?”
我不明白這有什麼關係,可傅硯聲卻變得臉色陰沉:
“你真是有心機,早就調查過了我們傅家家訓吧。”
沒過幾天,傅硯聲說要娶我,還送了100萬的彩禮。
想起躺在病房裏的我媽,我救人心切,稀裏糊塗的答應了。
可直到婚後才知道,傅硯聲口中所說的傅家家訓是什麼——
可以在外麵沾花惹草,但如果對方是第一次,就要負責娶回家。
婚後傅硯聲仍然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對我薄情寡欲。
除了那次衝喜,他幾乎沒怎麼碰過我。
結婚幾年來,他找的女人越來越多,我每次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努力做好賢妻良母,照顧公婆。
畢竟從一開始結婚就不是因為愛,我也不期望傅硯聲會在朝夕相處中對我.日久生情。
可沒想到到最後,連命都沒了。
這一次,我什麼都不求,隻想讓我尚未出生的孩子好好活著。
見傅硯聲死活不肯相信,我環顧四周,拉住了過路的護士。
“有沒有紙和筆?”
護士看到我臉上的淚痕,一愣,“稍等一下。”
她很快從服務台上幫我拿來了紙和筆,傅硯聲不耐煩的出聲提醒。
“江凝月,別耍這些小花招,故意拖延時間。”
“今天這宮縮抑製劑你不打也得打,不然的話,你別想出了這醫院的門。”
我一隻手捂著肚子,另一隻手飛快的在紙上寫著離婚保證書。
“傅硯聲,我可以保證,我和孩子絕對不要你的家產,也絕對不會妨礙你和安瑜......”
我寫好離婚保證書,顫抖的手遞給他看。
傅硯聲臉上閃爍的幾分動容和不明的情緒,就在他剛剛心軟時。
他身後從病房裏走出來的安瑜捂著肚子哭哭啼啼的開口:
“硯聲,你別逼姐姐了,她跟你結婚這些年哪受過這種委屈,你們的孩子才是合法繼承人,不像我,生出來的孩子隻會被人罵小三的私生子......”
傅硯聲瞬間變了臉色,語氣也驟然冰冷。
“誰敢說你的孩子是私生子?我把她的舌頭割掉!”
他反手把離婚保證書撕了個粉碎,冷冷吩咐:
“來人,把江凝月給我拖進去,現在就打宮縮抑製劑!”
說著他抱著安瑜拉進懷裏,冷冷盯著我。
“我就是要讓所有人看看,隻有安瑜肚子裏生出來的孩子,才是我唯一認可的繼承人!”
“某些人就算是占據著傅太太的身份,也別想欺負我的安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