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世上最後一個控夢師,可以入人夢境將其喚醒。
為了報恩,我同意嫁進傅家,消耗自身修為喚醒沉睡五年的植物人傅研修。
沒想到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將自己的白月光接進家中,口口聲聲說是她救了自己的命。
我百口莫辯,隻能希望傅研修早點想起我們在他夢裏的那些甜蜜回憶。
卻不想隻因我把空調調低了0.5度,他的白月光就臉色蒼白地說自己中暑了。
傅研修一氣之下將我扔到了高溫馴獸場。
“你不是說自己畏寒嗎?我專門為你準備了50度的高溫蒸籠!”
“好好把你腦子裏的水給我蒸幹,省得再發神經說自己是什麼控夢師來協恩圖報!”
他摟著白月光坐在二樓的空調房裏,饒有興趣地賭我什麼時候會暈倒。
我被困在蒸籠裏,麵前是垂涎欲滴、眼泛綠光的惡狼。
頭上是興致勃勃等著押注的富家子弟們。
那一刻,我突然想通了。
那些所謂夢裏的恩愛時光不過是一場鏡花水月,不值得我為他繼續付出。
我看著頭頂實時直播的無人機,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
“我玩夠了,答應跟你回去了。”
我話音剛落,頭頂的擴音器裏就傳來了傅研修的嗤笑:
“我還以為多有骨氣,這麼一會兒就撐不住了?”
他單手搭在椅子扶手上,另一隻手摟著滿臉嬌羞的白清清,思索片刻,用施舍的口吻說道:
“這樣吧,隻要你跪在地上給清清磕99個頭賠罪,再主動滾出傅家,我就考慮把你放出來,怎麼樣?”
傅研修還以為我剛剛是對他說的。
他的話惹得幾個來看熱鬧的二世祖不滿抗議。
“別呀傅哥,我好不容易從我家老爺子那裏搞來三百萬,就為了看這場麵,別掃興嘛。”
“就是,傅哥你別忘了喬知夢剛害嫂子中暑,就這麼輕易地放過她,你不怕嫂子跟你鬧脾氣?”
白清清很適時地抬起一隻手,虛虛放在太陽穴上,嬌滴滴說自己頭暈。
傅研修連忙心疼地皺起了眉,再看向我時,眼中蓄上了怒意。
50度的高溫讓我滿頭大汗,全身都傳來難忍的灼燒感。
可我卻還是咬著牙看著頭頂最大的那間空調玻璃屋,冷聲道:
“你做夢!”
傅研修瞬間眯起了眼,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寒意。
和在夢裏的他,完全就像是兩個人。
半年前,我受傅老爺子之托,消耗大半修為入了傅研修的夢。
我剛進入他夢裏那天,他被幾隻野狗逼進了死巷,差一點就被野狗分食。
是我救了他。
夢裏的傅研修,和現實生活中的截然不同。
沒有這麼多戾氣,而是幹淨純粹到讓人心疼。
我不可自控地愛上了他。
他也不止一次摸著我的臉跟我說:
“知夢,我真的太幸福了,幸福到以為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那個時候,我雖然有些心虛,卻堅定地回應他:
“沒關係,就算這隻是一場夢,等我們醒來,我也不會離開你。”
可我卻沒想到,我好不容易將他喚醒後,他卻將我忘得一幹二淨。
在醒來後第一時間握住了白清清的手,感謝她在自己昏迷的那五年一直陪在他身邊。
可我無論說多少次喚醒他的人明明是我,卻被他當作是我想攀附傅家的謊話。
我明明是為了救他才損耗了身子,變得畏寒,他卻以為我故意為難白清清,才調高了空調。
真是可笑至極!
我定定地看著頭頂的傅研修,嘴角緩緩勾起一抹苦澀卻堅定的笑。
“傅研修,等以後你想起來......千萬別後悔。”
人群裏瞬間傳來哄堂大笑。
“哈哈哈!傅哥你未婚妻挺有意思的,死到臨頭了還嘴硬,一百萬,賭她一個小時內一定會求饒!”
“我跟一百萬!傅哥快下注啊,你不會是心疼你未婚妻了吧?”
白清清聞言,瞬間紅了眼眶,我見猶憐地看著傅研修。
“研修哥哥,要不就算了吧,是我不配得到姐姐的道歉......”
傅研修額角青筋暴起,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手一揮冷聲道:
“就她也配當我的未婚妻?我傅研修這輩子隻會娶清清一個人!”
“我跟五百萬,賭她撐不過半個小時!”
“來人,給我把獸籠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