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壓製住心中的怒火,說自己在忙,正準備掛電話,他卻在電話那頭叫住了我。
“誒誒,老婆,那個,小蓮換洗的衣服不夠了,我看上次送你的那套睡衣你還沒拆,不如借給她穿一下吧?”
“隨你的便。”
我悶著火氣掛了電話,恨不得現在就衝回家撕了他倆,好在最後一絲理智壓住了我。
忍住,現在還不是收拾他們的時候。
沒過多久,我的電話又響了。
是薑姐。
薑姐曾經是我所在俱樂部的老板,也是我的伯樂,因為我是實打實肯下功夫練技術的女騎手,薑姐一直很欣賞我。
當初我因為懷孕退圈,她還一直覺得很可惜。
“莫莫,你在哪呢?要不來我家試試新車?”薑姐慵懶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我正好無處可去,於是抱著妮妮來到了她家。
薑姐一開門,看見我懷裏又臭又臟的女兒,嚇得退後三步:
“吳莫莫!你在哪撿的啊!!”
薑姐看我一臉憔悴,她歎了口氣,拿起手機幫我聯係了一家私人兒童醫院。
她可憐又愛惜地摸著妮妮熟睡的小臉,輕聲向我道:“你不想說,我也不問你發生了什麼。先帶她去醫院吧,多好的孩子,糟蹋成這樣。”
或許是因為女人間的惺惺相惜,我聽完薑姐的話眼淚又不爭氣地啪嗒啪嗒直掉。
真是可笑,我一直依賴的老公,我堅信可以陪我後半生的家人,居然還沒一個職場老板有人性。
沒多久,一輛車停在了薑姐家門前,司機從車窗探出頭對著我們大喊了一聲。
是薑姐的兒子薑從文。
幾年前我剛剛到薑姐這裏的時候見過他一次,那會他單身,薑姐還有意想撮合我們。
隻不過沒多久我就嫁給了陳雲生,薑姐也就沒再提過這話頭。
從醫院出來又把一切安排妥當之後,薑從文給我留了聯係方式。
“有什麼隻管找我,別怕麻煩。”
我也是厚臉皮,他話才說完,我就朝他開了口。
“明天能不能請你抽空幫我看一下妮妮?臨時請的人我不放心......我需要回家收拾一些東西。”
我越說聲音越小,這確實是不情之請,好在薑從文並沒有追究我為什麼不帶妮妮一起去,爽快的答應了我明天忙完就會過來。
第二天,我故意拖到晚上才打開房門,前腳剛踏進大門,就聽見臥室裏慌張的腳步聲。
嗬,他們在幹嘛呢?好難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