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宋璟州來醫院,手裏還捧著鮮花。
“錢已經給你轉過去了,你的傷還疼嗎?”
宋璟州難得關心,若是從前姚思月一定藏不住的歡喜,可現在她隻是厭煩的偏過頭,不肯看他一眼。
他環視病房的環境,抿唇又道:“我聯係醫院給你換個好些的病房。”
“不用了,沒什麼事你可以走了。”
姚思月聲音虛弱卻很堅定,宋璟州莫名有些煩躁,扯了扯領帶道:“你受傷的事是我不對,你有什麼不滿衝我來,有必要和家裏鬧得不愉快嗎?”
“覺得自己有錯就去自首,去局子裏陪許珍珍,隻要他們不搬走,我不會出具諒解書。”
姚思月冷漠的開口,沒有絲毫退讓的態度。
宋璟州沉默片刻,換了話題,“你什麼時候出院?”
“跟你無關。”
這態度徹底激怒了宋璟州,他猛然起身,“姚思月,你鬧夠了沒有?你最好適可而止,我不會再勸你第二次。”
“滾。”
姚思月半個字都不想跟他多說,宋璟州吃了癟,不滿的轉身離開。
她眼底隻剩下厭惡,隻盼著早日等到大哥回國,徹底和宋璟州劃開界限的那一天。
隔天姚思月出院,她一直沒有收到許家搬家的消息,也就一直沒有出具諒解書。
出院時她被她爸和許母堵在了病房裏。
“姚思月!你的心腸怎麼那麼歹毒?他可是你親爸,你做女兒的竟然要趕親爸出家門?你簡直就是個白眼狼!”
許母見麵就破口大罵,引得不少人駐足圍觀。
姚思月從前看在宋璟州的份上,始終退讓維護家裏的和諧,從來不和家裏劍拔弩張。
但現在她是真的不想忍了,也不想給誰留麵子了。
“我爸倒插門入贅姚家,我媽屍骨未寒他就迫不及待讓你這個小三登堂入室,現在我收回媽媽的房子怎麼了?”
姚思月話音落下,門外看熱鬧的路人對她爸和許母開始指指點點。
她爸麵上掛不住,怒氣衝衝的走到姚思月麵前,走到一半被謝妄擋住了。
謝妄拿著辦好的出院手續,將父女二人隔開。
也是與此同時,宋璟州也來了。
“我給你們安排好新的住處,東西已經搬過去了。”
他把鑰匙交給姚思月的父親,又看向姚思月,“別墅也空出來了。”
“我看完房子確認後,你就可以去接許珍珍了。”
姚思月從宋璟州手裏搶回別墅的鑰匙,徑直離開了病房。
宋璟見狀追了出去。
“今晚回家。”
這兩天他反思了不少,他知道自己在商場做的事有些重了,打算給姚思月道歉,為此他還特意親自去買了禮物。
但姚思月並不想回去,在住院之前,她不是不能接受最後這幾天和宋璟州和平相處,但現在她閉眼都是那天商場裏,她被按著打到耳鳴眼花的場景。
宋璟州,就是她的夢魘。
她躲開了宋璟州的靠近,嫌棄甚至憎恨的目光看向他。
“不必,現在看見你這張臉,我都覺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