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思月的父親是入贅姚家,祖父的產業在他們兄妹的母親去世後,基本上都由她大哥繼承管理。
當年姚家祖父並不同意姚思月和宋璟州結婚,更不準許珍珍母女進門。
但當時因為宋璟州一句我娶你,姚思月被衝昏了頭。
無論如何都要嫁給他,祖父沒有辦法,隻能將所有產業都留給孫子。
如今姚思月為自己的愛情撞得頭破血流,電話那邊沉默良久,才歎氣:“綁架的事我聽說了,你身體怎麼樣?嚇到了吧?有沒有去看心理醫生?”
這麼多天大哥還是第一個關心她情況的人,姚思月瞬間大哭出聲。
電話另一邊大哥始終安靜的聽,等到她哭累了,逐漸平複心情了,大哥才又開口,“明天我要去國外出差,差不多一個星期後回國去接你,這段時間你把要帶走的東西收拾一下。”
“知道了,哥。”
姚思月掛斷電話,看著床上的離婚協議,她扯出一抹輕鬆又苦澀的笑。
這些年她為宋璟州放棄了太多。
放棄本該屬於自己那份的家產,放棄自己熱愛的旅遊,甚至放棄了自己。
宋璟州要創業,她為了支持他把自己所有嫁妝都補了進去。
他說不喜歡小動物,她將自己養了七八年的狗送回老家。
他一句太妖豔,姚思月再也沒有穿過自己喜歡的紅色衣服。
她完全按照宋璟州的喜好來重塑自己,可她卻沒有意識到,宋璟州隻是不喜歡她,無關她是什麼性格什麼模樣。
“宋璟州,你很快就可以得償所願了,我也要迎接我新的生活了。”
她把離婚協議收好,從衣櫃深處翻出被束之高閣的紅色短裙,將為了給宋璟州跑腿的運動鞋丟進垃圾桶,換上高跟鞋出了門。
姚思月知道宋璟州在會所,特意避開會所去了酒吧。
她坐在卡座裏,邀請不少以前的好友出來玩。
“姚思月,你轉性了?你都幾年沒出來嗨了?”好友驚訝詢問。
姚思月示意她們入座,晃了晃手裏的卡扔在桌上,“今天隨便消費,我買單。”
她手裏的卡還是前兩年宋璟州給的。
當時她發現許珍珍弄丟了她的婚戒,姚思月氣的要報警,宋璟州將這張黑卡遞給她。
“喜歡什麼去買,一個戒指丟了就丟了,再買新的。”
姚思月當時沒把許珍珍放在眼裏,滿心都是宋璟州主動給她黑卡的喜悅。
而且宋璟州還親自陪她去買戒指,她也就沒再計較戒指被弄丟的事。
“點男模也行?”有人玩笑著起哄。
姚思月想起朋友圈裏宋璟州在會所裏和許珍珍親密坐在一起的模樣,也笑了。
“點十個都行。”
好有都變了變臉色,甚至都正經起來,“你和宋璟州......”
“離了。”
姚思月垂眸,灌了一大口酒,抬眸卻和宋璟州四目相對。
宋璟州身邊還跟著許珍珍,現場氣氛尷尬下來,就連音樂都因為碰麵戛然而止。
“沒想到姐姐剛出院就來酒吧了,姐夫,要不你還是留下來陪陪姐姐吧。”許珍珍輕聲開口,一副勸說的口吻。
宋璟州依舊神情淡漠,“不用,夜深危險,我先送你回家。”
他護著許珍珍出去了,姚思月垂眸又猛灌了一口酒。
她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三天之內,我要把姚家別墅賣出去,價錢多低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