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家躺了幾天,閨蜜突然喊我出去玩。
天氣陰沉沉的,我擔心中途會下雨,於是拿了把長柄傘。
相比高峰期,此時地鐵上的人不算特別多,但座位上依舊滿滿當當的。
幸運的是,我倆搶到了座位。
我沉浸式刷著小紅薯,看著大數據推薦的帥哥,嘴角揚起滿意的弧度。
習慣使然,我把傘放在雙腿之間。
左手扶著傘柄,不自覺地前後搖擺。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但我氣定神閑地坐在那裏,頭也不抬。
視頻刷的太過忘我,連手裏的傘什麼時候不見了都不知道。
耳邊傳來重物撞擊的聲音,伴隨著男人低沉的悶哼聲。
由於距離過近,我聽得真切,下意識抬起了頭。
隻見,長柄傘直直地向前傾倒。
傘柄正好打在了前麵男人的雙腿之間。
我愣住了,隨即僵硬地繼續抬頭,卻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徐牧業仿佛帶上了痛苦麵具,麵色扭曲,咬牙切齒地瞪著我。
我心虛不已,剛想伸手拿傘就頓住了。
因為我感受到了閨蜜揶揄的眼神以及周圍人看好戲的目光。
我不知所措,看看徐牧業的臉,再看看徐牧業的腿。
視線來回掃視,但愣是不知道該幹啥。
徐牧業顯然被我的動作氣笑了。
他伸手,拿傘,然後遞給我。
我反應了幾秒才伸手接過,不停地點頭哈腰。
「對不起,我是故意的。」
徐牧業這次直接笑出聲了,「你故意的?」
我愣愣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又笑了。
閨蜜拽了拽我的袖子,一邊憋笑一邊說:
「哈哈哈宋伊桃你要笑死我了,你聽聽你剛才說了什麼?什麼叫我是故意的?」
我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神情微滯。
正要找補,地鐵到站了。
徐牧業湊到我耳邊,低聲開口:「這次可有點兒過分了。」
然後立馬下了車。
閨蜜也拉著神遊天外的我下了車。
顧不得是在公共場所,她叉著腰狂笑不止。
我全程都麵無表情,盯著她露出的大白牙發呆。
社死,太社死了,怎麼倒黴的總是我,還偏偏又碰見了徐牧業。
完蛋了,這次我徹底沒臉麵對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