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似乎下定了決心,喊住了我。
其實我心裏也在默默計數。要說我對這次見麵沒有其他的想法,那絕對是在騙人。
不過我也沒打算逼程錦,一切看她自己。
我們重新找到個咖啡廳坐下,程錦看著我說道:“我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所以才叫你。”
“哦,說來聽聽。你千萬不要勉強自己。”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裏麵七上八下。
程錦看著我,慢悠悠說道:“那天你給我買了衣服,我還沒還你錢,你付款碼給我一下。”
啥?我愣住了,臉上表情錯愕。
不是吧,姑娘,你讓我留下就是為了說這?
幾百塊錢的事情,至於嘛。
程錦似乎沒注意到我失望的眼神,很是積極要掃碼付錢給我。並且她表示,這頓咖啡還是她請。
我嘴裏無比苦澀,坐在這裏都有些坐不住了,白高興一場。
程錦卻跟沒事人似的,她還跟我安利什麼咖啡好喝,什麼咖啡適合我這樣的男人。
眼看我有些按捺不住,再次要走,程錦眼中露出一絲狡黠:“怎麼,不想知道之前發生的事了麼?”
我聞言一怔,然後忍不住笑了出來。
原來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
我算是明白了,我被程錦給套路了一波,事實上,她就是想要跟我說我妻子買房那件事,隻是她見我一直端著,所以故意逗我玩來著。
“你確定可以說麼?別到時候牽扯到你。”
“沒事,隻要你沒有透露是從我這裏知道的,那就沒關係。”程錦說得雲淡風輕,可事實上,她卻還是承擔了很大風險。
我自然也是知道,當即保證,絕對會守口如瓶。
程錦緩緩開口說道:“我對蕭女士的印象很深刻,因為她長得很漂亮,更因為那房子是其他人賣給她的。”
“看得出,那個男人對她還是很挺好的,有些寵溺的感覺。兩個人站在一起,也很登對。”
“對不起,我這麼說可能有點讓你不開心。”程錦說完之後意識到不對,連忙道歉。
我苦笑不已,我都來追查這件事了,我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我搖搖頭說道:“沒事的,你想要說什麼都可以,盡量客觀一些,這對我很重要。”
程錦努力回想之前的情況,不過她能提供的信息也不是很多,好在已經足夠。
我心頭無比苦澀,懷疑的種子總算是落地生根,變成了參天大樹,鬱鬱蔥蔥,那叫一個翠綠。
隻是我心裏還有很多疑惑。
因為妻子身上的很多疑點,我甚至都懷疑之前趙懷東提供的照片是對的。我倒是想要找趙懷東了解情況,可這家夥現在被關著呢,我也沒路子。
可現在根據程錦所說,不是中年男人,而是一個年輕男人,那又是怎麼回事?
要麼就是趙懷東那個照片是假的,他真的是用AI生成。要麼就是妻子比想象中更為可怕,她的虎狼本性暴露無遺,她玩得很花,實際上不止一個男人。
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可說的,隻能繼續探尋下去。不管蕭晴是個什麼底色,我都要把她徹底挖出來!
當然,除此之外,我心裏還有一點很謹小慎微的想法。凡事還是要調查清楚才好,不能聽風就是雨。
或許這次的事情又是一個意外呢?如果就這麼著急忙慌的想要把蕭晴錘死,估計最後反倒是讓自己落於下風。
“真的很感謝你!”我看著程錦,“你跟我說得這些話,我都會爛在肚子裏的。平日裏,你跟我也不要表現出有什麼熟悉的感覺,見麵連招呼都不要打。”
程錦忍不住笑了起來:“怎麼感覺有幹地下工作的感覺啦。”
“嗬嗬,這也是為了你好嘛,我沒有其他意思。”
程錦白了我一眼:“知道了,我又不是傻瓜。”
遲疑了一下,程錦還是開口說道:“我不知道你這邊到底是什麼情況,不過你還是要小心一些。畢竟能買得起這樣房子的人估計不一般,有時候忍一時風平浪靜。”
我不由得莞爾,這道理大家自然都是懂的,可真正要麵對的時候,卻是各自選擇不同。
不管怎樣,程錦能開口說出這樣的話,說明她已經把我當成了朋友,我自然領情。
接下去的時間,妻子越發趾高氣揚。對她來說,這新買的別墅完全是她的,她以女主人自居,自然是支棱了起來。
我也沒有怎麼著,而是默默準備著,試圖抓住她的痛腳。
與此同時,我也沒閑著,積極為離婚之後的事情做準備。
月月與陽陽,我總歸是要帶走一個的。
其實我沒有重男輕女的意思,之前我對月月甚至還偏愛一些。
可自從妻子的消費起來之後,月月的脾氣也在水漲船高。她大概率是把自己當成公主了,一身毛病慢慢顯露出來。
我倒是試圖教育過她,可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月月壓根就不聽,罵也罵不得,打也打不得。
有好幾次我狠下心來,準備教育她一頓,這個時候妻子就冒出頭來,她維護月月,對我很不滿。她說女孩子就是要富養,現在月月好不容易已經有了一些貴族千金的範兒,我不但不支持,居然還要搞破壞,問我是何居心。
我拿她們沒什麼好辦法,中心隻能轉移到兒子陽陽身上。
陽陽三歲多一些,正是跟人學樣的時候,之前姐姐那樣,對他也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
我看在眼裏,急在心頭,不得不抽出更多時間來陪伴,通過言傳身教以及一些電視劇去塑造他的三觀。
這一招,還是有些效果的,陽陽比月月懂事多了,偶爾也敢說自己姐姐的不是,讓我很是欣慰。
對這個情況,妻子倒是沒有插手,或許她覺得兒子與女兒有些不太一樣吧。
妻子忽然說要請客,讓人很是意外。
我問她要請誰,我這邊的親戚是不是也要叫上一起,妻子說不勞煩我操心,隻要當好陪客就行。
我雖然心裏犯嘀咕,卻也隻能聽之任之。
第二天,客人就上門。
看到第一個客人,我楞了一下,眼睛微微眯了起來,表情複雜。
而當第二個客人上門的時候,我則是吃了一驚,甚至都有些呆滯。